病人看着还挺多的,里面有些是灾民有些不是,熙熙攘攘的,挤满了整个前厅
正进去前,江小渔从怀里掏出了个口罩,也递给了袁湘湘一个。
看着江小渔戴上,袁湘湘有些疑惑,“为何要戴这个遮面?”
“这么多病人,谁知道会不会传染给我,还是戴上的好。”
袁湘湘觉得她之前整日在这里,不会有她所说的事,伸手推拒了递过来的口罩,“前几日我就在这了,一点事也没有。”
江小渔不想再听她废话,强制给她绑好,戴了上去。
袁湘湘立即伸手想解下,江小渔便瞪着眼睛威胁道:“若是摘下,明天我可不帮你出来了!”
“好吧。”
袁湘湘顶着个大大的遮面,便进去了。
一开始虽然有些奇怪,但是病人多了,忙起来也就忘记了面上带的东西。
不停问诊,抓药...
江小渔则是莫名其妙做起了迎来送往的活,俗称跑堂。
忙活了半天后,她发现这些病人全部都是日常的一些小毛病,和原里瘟疫症状丝毫不沾边。
估计这情节有了改变吧,毕竟小炮灰在原里早就死了,而她现在却好好的在这里,这瘟疫说不定也没了。
又待了一个时辰后,准备到约定时辰,江小渔赶忙拉着袁湘湘回去了,毕竟回去早点才没那么容易被发现。
一路小跑回到原来爬墙的地方,江小渔扔了几块小石子进去,不一会,便看到小武从围墙上探出了脑袋。
江小渔仰着头小声问道:“情况怎么样?有没有被发现”
“夫人来看过,但没有被发现,小姐您等会儿,这就把梯子放出去。”
两人进来后,快速回到房间,简单梳洗,便若无其事找了本书看。
江母再找来时,看到她们在房里不是看书就是习字,心里很是欣慰。
就这样第二天清晨她们又跑了出去,江小渔仍然做着跑堂的活。
正当她坐在台阶上歇歇脚时,一个微微佝偻着背的阿婆慢慢走了进来,偶尔还咳嗽几声。
她径直走到袁湘湘的桌前坐下,有气无力问道:“袁大夫,我儿子前几天就来拿药吃了,不懂怎么回事,感觉反而越吃严重,现在都起不来了,您能去帮忙看看怎么一回事吗?”
“您儿子吃的药带来了吗,我看看。”
“哦哦,带来了。”说着老妇人颤颤巍巍拿出了药渣。
袁湘湘拿起来仔细看了看,闻了一会,便问道:“婆婆,你儿子是头晕吧。”
老妇人忧心忡忡,“是呀,躺了几天了,药也吃了还是没好,本想叫他一起来看看,但是他实在没什么力气,来不了。”
袁湘湘包起药渣,起身道:“这样吧,您带路,我去看看。”
老妇人一听,十分高兴道:“谢谢袁大夫,谢谢...”
袁湘湘先让老人坐一会,去背上了一个小箱子,便搀扶着老人走了出去。
“姐姐,这是去哪里?”
“这个婆婆的儿子不舒服,我去看看,你先在这,我一会便回来。”
整日待在这里也够烦闷的,江小渔想也没想直接道:“我也去!”
袁湘湘本想让她在这里待着,但是又看到确实挺累,“你...行吧,一起。”
两人跟着老婆婆到了简易棚子里,她的儿子就躺在了草席上,身影消瘦,面如菜色,看样子病得不轻。
袁湘湘赶紧放下了药箱,把了一会脉后面容顿时严肃起来。
她喊了几声,男子才悠悠转醒。
“我是大夫,你感觉现在感觉如何?”
只见男子嘴唇微微颤抖着,断断续续道:“头晕,没、没有力气。”说完,紧接着,剧烈咳嗽起来...
咳完后,感觉人犹如一摊烂泥,更加的毫无生气。
袁湘湘起身问了老婆婆,这几日的饮食,睡眠等情况。
“这几日都没怎么吃,睡觉也睡不踏实,头两日总是做梦,后来精神恍惚,到现在一直都半梦半醒,精神一直不好。”
听罢,袁湘湘轻轻撸起了他的袖子,只见手上都是小小红色的疹子...
江小渔看到这一幕,吓得后退了一步,心里只有几百个卧槽,不是骂人,只是词穷。
就这红疹,有密集恐惧症的人当场能晕过去...
接着袁湘湘又掀开腹部的衣服,里面也遍布红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