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一缕阳光流淌进窗户。
江小渔醒来时,走廊下的那一群人早已不见踪影。
整个庄子里除了关押着得陈广富和绿莹,再无其他人。
院子有点空,江小渔看着不远处洒扫的人,问道:“乌石兰,我二哥他们都去哪了?”
“袁公子去粮仓那了,魏公子去了清河县里。”
“霍刀呢?”
“霍侍卫有伤在身,袁公子没让他过去,加上庄子上还关押着两个人,他就留下来看着了。”
江小渔点了点头,看样子今日下午应该能把所有东西都装好,好在这次出来带的人多,不然再加上从山上抬下来的这三十几个箱子,还真有点难办。
现在只需要让人多准备些架子车就好了。
吃完早膳后,闲来无事,便去了一趟清河县,想着买点赶路要用的东西,水果点心,零嘴什么的,也好路上打打牙祭,还有一些日用品。
...
等他们大包小包,吭哧吭哧背回来时,已近晌午。
庄子门口,都是一排排的装好粮食的架子车。
这时,正在指挥的袁松平走了过来,“小渔儿,收拾好东西,准备可以出发了。”
“这么快?”
“嗯,我叫上了附近的村民一起帮忙装的,也好赶时间。”
“好,我的东西不多,进去收拾一会就行了。” 江小渔说完,转手将抱着的东西都交给了乌石兰,说道:“你先将买回来的这些东西放到马车上,我进去随便收拾一下就出来。”
刚进去,便看到魏弘带着人,将关着的那两人拖了出来,不过看起来萎靡不振的,跟中药了一样。
江小渔有些疑惑,“魏弘,他们怎么了?看起来不太对劲。”
“他们没事,只是给喂了点迷药,路上会晕沉几日,省心些。”
看着这两人一推就倒的样子,确实路上会省心不少。
...
进房将东西简单收拾后,她便上了马车。
这次比来的时候队伍长上了不少,都是满满的粮食啊,一路上她总担心会有强盗上来打劫。
虽然他们人多,但肉肥啊,免不得会有头铁的,想来试一试。
她出门这一趟,算是怕了。
以后不带多点人,绝不出远门,就是不知道她这把年纪了还能不能练武,毕竟别人武功再高也是不是自己的,关键时候就算是三脚猫功夫说不定也能救一命。
正想着,书院搬石锁的那一幕又不合时宜地重现眼前,她瞬间打消了练武的念头。
还是花多点银子聘用打手吧。
这会儿,看着马背上的袁松平,魏弘,霍刀三人,还有这么多带带刀的将士,悬着的心又回到了肚子里。
就算真有强盗,有他们镇着,没人敢来,何况离四方城也才六七日路程,救兵来得也快。
...
一路上昏迷的陈广富,今日难得有些精神,趴在车窗仔仔细细看着外面,越看越不对劲,这根本不是回金陵的方向!
在他蠕动到车门前,探出头去时,正在赶车的霍刀一手便将人推了进去,“别着急,很快就到了。”
陈广富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这是去的哪里?!”
霍刀没理,只是把佩刀“哐”的一声放在了一旁。
刚才还想咆哮的人,瞬间熄了火。
在摇摇晃晃两个时辰后,熟悉的建筑终于又出现在了眼前。
进城后,魏弘让几人送她后来,带着车队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等她回到府时,院子静悄悄的,陆渊他们都不在。
问了阿依玛才知道,这几日他忙得厉害,除了那日装病抓住木家派来的人后,就再也没回来,一直在军营。
而木家前两日已经都被他收拾完了,目前关在地牢。
本以为魏弘送去粮食,他们就会回来一趟,没想到吃完晚膳后,一直在摇椅上差点睡着,想了许久的人才出现。
江小渔看着多日未见的人,瞬间跳了起来,“小侯爷,你回来了!”
陆渊低眉一笑,嘴角的笑意隐在夜色中,声音轻柔。
“嗯,刚回到。”
江小渔兴奋地拉住他,“我们去清河镇可是有新的收获!魏弘和你说了吗?”
“送粮食过去时,他与我说了,这次你做得很好,又立了一次大功。”
“不仅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