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夫人的房里出来后,袁湘湘就抱着她呜呜咽咽地哭着,“小渔儿,我...我可要吓死了...”
江小渔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不怕,当时被水冲到了别处,好在被上山采药的一对父子给救了,你看我现在依旧壮如牛,姐姐你别哭了,一会眼睛肿了,又要被他们问起。”
袁湘湘擦着眼泪,眼睛通红,“那是你运气好,若是没碰到人,我都不懂怎么和家里说,找了好几日,就只找到一只鞋子。”
“后来他们怎么样了?”
“于家全都处死了,其他人关进了牢里,他们那些人手里都是有几条人命的,不会有好下场。”
“那就好,以前不知道多少上山路过的被他们害了,死有余辜。”
“嗯,二哥写信回来把庄子上的事情和爹爹说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想不到陈伯竟然是这种人。”
“他不是一般人,有心计有耐心,防不胜防。”
“前些日子,已经派了新的管事过去了,年底到了,各处的管事已经陆陆续续到金陵,趁机敲打一番,紧紧皮。”
“嗯,应该的。”
“我就不打搅了歇息了,一会姑姑他们就过来了,免不了又是一顿说,你吃点东西,我先走了。”
“哎...姐姐,我那个绣花的事,你也知道我绣工很差...”
“你傻呀,前几日表现好些,做做样子就行了,祖母可没想着让你把眼睛熬坏。”
“也是哦...”
江小渔刚吃完两块点心,江家二老便到了,不得已,她又接受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的摧残。
自此也安安静静在家绣起了花。
说是绣花,其实也就是上午绣一片叶子,下午绣一片叶子,晚些就去逗猫玩。
离开始那几只奶猫,现在已经胖成球了,和妈妈几乎一样大,长长的毛发,跟小狮子似的。
腻烦了,找新嫂子聊聊天。
不回江府是因为,她老爹老娘让绣花,那是真的绣,少一朵花瓣都不行,等她装模作样这几日绣完了后再回去也不迟。
在绣花三日花后,她便转为了绣竹子。
主要是竹子具有坚韧不拔,正直谦逊的品行,和她挺像的。(假的,主要是因为竹子只有简单的竹竿和零星的竹叶,没有花朵那些弯弯绕,配色还那样繁多。)
这日,难得天气不错,即将绣完的江小渔在后院花园的亭子中与曾婉儿聊着天,袁松平伸着大懒腰便也过来凑热闹。
他斜眼一看江小渔手帕上的竹子,直接笑开了花,“这绣的是竹子吗?胖成这样。”
曾婉儿立即帮腔道:“小渔儿这竹子是胖了些,但隐约还是能看到几分清雅高洁的。”
袁松平继续补着刀,“大嫂你这也太向着她了,就这么胖的竹子,那里来的清雅,哈哈....”
“嫂嫂饱读诗书,可比你有品位多了,自然说的不会有假,明明是你眼神不行,我可是按照这幅画绣的,不说能绣出十分,但也至少有三分。”
江小渔白了他一眼,说着还拿出了她仿了多日的原画。
曾婉儿瞧着这画风越发觉得眼熟,但是一时却也没想起来。
但不可否认这竹画得确实不错,用简练的笔触勾勒,使竹子显得坚韧有节,竹叶的疏密有度,更加鲜活,还有后面坚硬的石头作对比,无一处不好。
“嗯,确实,小渔儿绣出了这画的三分风采。”
江小渔被捧得眉飞色舞,瞥了袁松平一眼,得意洋洋的。
他看着江小渔手里手帕,这样的样式应该不会是她用的吧,于是,笑着道:“女子的帕子一般是花鸟,我看这帕子应该也不是你用,是绣给谁的?是不是绣给他的?”
“什么他?自然是我自己用的,谁规定了女子一定要用花鸟,我偏不,竹子挺好的,常年翠绿,不会凋谢。”
曾婉儿好奇道:“他?是谁啊,这画的主人吗?”
江小渔赶紧打岔,“嫂嫂你别听二哥胡说,没有的事。”
还嘴硬,就瞒着吧,我看能瞒到几时,袁松平扫了一眼,“行吧,你说没有就没有。”
随后看着曾婉儿,笑道:“大嫂,你们慢慢聊,我去练一会舒展筋骨。”
“好。” 曾婉儿点了点,看这袁松平走远后,低声问着,“小渔儿可是有心上人了?是哪家的公子?”
江小渔也没打算隐瞒,直接承认了,“嗯...我是喜欢他,但是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