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菘蓝忙跟着出了屋:“许大夫,世人无知,您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这都是人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许笙歌转脸看着他:“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这个人素来小肚鸡肠,做不来那种倒贴的大度事。”
话她已经说了,没有人信 那她何必上赶着来。
说完回头喊了一声:“沐乘风,走啦,回家!”
沐乘风替她撑了伞,她接过来出了屋檐去了雨幕里。
走了两步突然转身扬眉一笑:“下一次要看诊请直接让患者上门,要请我上门的话是要另外收费的。”
刘菘蓝看了一眼刘家人,忍不住唏嘘一声,对着跪在那里虚脱了站都站不起来的刘德才道:“三叔去了,你们总得好好的,常青把人请来了,你们却不好好把握机会。”
刘德才拄着椅子扶手站起来晃了几晃才喘着粗气道:“她不是余家那个余青禾?怎么就变成了什么许大夫。”
刘菘蓝道:“只是长的像,并不是同一个人。”
“二哥你也是大夫,为何还要去请旁的大夫。”
刘菘蓝看着他道:“因为你们这病症看着有些怪异,我治不了。”
最先就是刘品贵发热,接着刘德才开始上吐下泻也有发热迹象,刘菘蓝只当是两种不同的症状。
刘品贵年纪大了邪风入体导致发热,刘德才则是肠胃不济,吃坏了。
然而药刚刚开好抓好他就知道自己错了。
短时间内刘家先后好几个人出现这种问题,他们早就已经分家,不在一个锅里面吃饭。
开了止泻温胃的药给刘家人喝了,也不见好。
刘品贵烧的很厉害,退烧药喝下去又外敷依旧没有能退热。
他忙不迭的让刘常青去找许笙歌,然后斟酌着再重新开退热的药,刚刚送过来人就断气了。
刘德才捂着肚子脚步虚浮的朝外面走,他难受,腹部隐隐下坠,又有想出恭的感觉了。
屋子里突然传来了呕吐声,刘菘蓝脸上陡然变色,呕吐的不是刘家大房的人,而是三房,刘常青的寡母邢氏。
许笙歌三人冒雨回了后塘,在半路上与阿毛分道,回了竹林之后药炉下面的火已经熄了。
许笙歌开了药炉,得了六粒药丸,豆粒大小,碧绿的颜色,外面还带着一圈淡淡的乳白色的光泽。她的眉眼间瞬间就沾染了笑意,这药炉还真的是个宝贝,同样的药材第一炉竟然就是极品丹药,还一次出了六颗。
她将其中的四颗收入瓶子里,然后扔了一颗给沐乘风:“送你一颗,吃了。”
沐乘风也没有问,接过来就丢进了嘴里,咂咂嘴,除了一股子苦涩药味儿没有别的不同。
空言也得了一颗,合手作揖:“谢谢师父!”入口之后便默默地去了床边,盘腿坐下开始打坐。
许笙歌问沐乘风:“有没有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嘴里有点发苦?”
许笙歌抿嘴看了他一眼,伸手拽着他就朝里走,进了篱笆隔栏才松开他:“床上去。”
沐乘风瞪大眼睛:“阿笙,现在是白天,我们……”
许笙歌蹙眉,伸手对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什么白天晚上的,让你上去就上去,学着空言那样,盘腿入定!”
吃了她特意炼制的丹药,竟然没有一点感觉,这是个什么体质。
沐乘风闷闷不乐的应了一声,白欢喜一场,他还以为阿笙要主动跟自己这样那样,原来不是。
盘腿坐下来,许笙歌就坐在他边上:“跟我一起,闭眼,脑子放空,舌顶上颚,尝试着用意念将吸进去的气沉下去。”
沐乘风以为自己脑子里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废料,放空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却没有想到他稍微一刻意不去想,说空就空了,感觉整个人都游离去了天外。
许笙歌睁开眼睛,确定他已经入定,身体悄悄的挪了个位置去了他身后,手贴神道与至阳间,灵力从手心缓缓渗入灵台,然后一点点试探的下移通中枢过悬枢朝气海走去。
她折腾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凑齐药材,为的就是这一炉药,哪怕只得一颗她就心满意足。
洗筋伐髓,再加她相助,可以一举打通沐乘风身上的经脉,然后再教他入门之法,踏入许多人连门都摸不到的先天之境。
然而灵力刚刚触碰到沐乘风的气海,她就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气息朝自己撞过来,太出乎意料以至于避之不及,手还未来得及离开沐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