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笙歌道：“算不得交手，我和她实力有差，再说敌众我寡，自然是不能硬碰，不过是用了些手段。”

余漆泽眼睛一亮，拱手道：“还请许大夫不吝赐教！”

许笙歌顿住步子，转脸看着他：“我听说往生谷的弟子都是以医入道，武力平平，如今见了你觉得不止如此，感觉华阳真人挑选徒弟的眼光不怎么好。”

余漆泽抿了抿嘴终于静下来。

许笙歌勾了勾唇心：“既是以医入道，那么用药一途想必十分的高明，我见过齐辛夷，张陵游，姚知许，如今又见了一个你。”

“齐辛夷据说是往生谷谷主，我与他只有一面之缘，具体如何不好评说。姚知许和你倒是有些像想象，我从里面身上，完全看不出来以医入道的痕迹。”

内里如何暂且不知，外表行事过于端方。

“倒是那个张陵游，有点意思，可惜了，心态不正，难成大器。”

余漆泽还是没有明白：“许大夫的意思是？”

“大道三千，条条可行。不管是以医入道还是以武入道都是修行，控万物为已所用。”说着，她看了一眼余漆泽：“敢问余大夫，用了吗？”

余漆泽闻言微微一怔，似有一道亮光从脑子里闪过却又无法抓住。

想再问，许笙歌和沐乘风已经走远。

他蹲下来，伸手将地上的尸体翻过来，人已经断气，是被音柠的琴音直接穿透了百会穴而亡，但是……

他微微一怔，这具尸体中了药，还是最烈性的媚药。

看着远去的身影，他面色变了又变。

许笙歌压根就没有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她又不认识华阳真人，没有义务替他教徒弟。

再说，该说的她已经都说了，能不能领悟就看他自己了。

她总不能直截了当的跟余漆泽说你是大夫，大夫最会的是什么，制药啊，知道打不过就不要打，直接下药不成吗？这就是大夫的优势，为什么不用呢？

跟着沐乘风一道朝林子外面走，神识外放，不远处的一处山涧之中此刻春色正浓。

先前她之所以没有用剧毒还是用了烈性的合欢散，主要是那玩意儿好炼制，配药易采摘，药引只需要一副就可以得大量的药。

月华殿也好还是栖霞岛也好，迄今为止她都只是听说，知之甚少，完全不知道对方的底细，自然不会正面与其大动干戈。

月华殿都是女人，而栖霞岛来的都是男人，一群人种了这玩意，要么意志被摧毁滚在一起风流快活。要么，月华殿的人杀了栖霞岛的人迅速逃离找合适的地方渡过此关。

可是她炼制的这东西啊，除了男人，无解。

欺负了她的人，自然得付出代价。

山谷里，几名穿着青衣的女子衣不蔽体和男子纠缠，原本清幽之地充斥着男人和女人的低吟浅唱，满是淫，靡之气。

音柠就在不远处的大石头之后，靠在冰冷的石头上，原本冷冰冰的石头都被她身上的热气熏的滚烫。

她盘腿坐在那里闭目调息，企图以体内生生不息的灵力将药化解掉。

然而灵力运转，非但没有将药压制或者化解，反而使得药效加剧，身体里的热浪一波胜过一波。

趁着意识尚存，她起身，袖子一挥，数道寒光飞出，直接洞穿不远处亢奋交合的男女。

月华殿里的弟子和青羽湖那边的不一样，习音律，要求的不仅是天资，还必须得冰清玉洁，一旦沾染了男女情事，虽不至于毁了修为，但是也只能止步于此了。

最重要的是，她已经没有办法自控了，此事若是被传扬出去，她名声尽毁是小，整个月华殿都会受到波及，尊主绝对不会饶了她。

从来，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解决完了之后，她扶着巨石缓缓坐了下来，身体里春潮涌动，两条腿软的已经抬不起一丝力气。

她甚至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手不由自主的覆上自己的身体，嘴里发出可耻的声音。

唯一的一丝清明尚存之时她只有一个念头：“天涯海角她也要将那贱人找出来，挫骨扬灰！”

意识渐消之时，一道欣长的红色身影由远及近，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呢喃低语：“小柠儿，你杀了我这么多人，该怎么办才好呢？”

“啧啧，不亏是她调教出来的姑娘，看起来真的很可口，杀了我那么多人，不如肉偿吧！”

……

许笙歌一行出了马蹄岭在汜水河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