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击中了一旁的灌木，木屑四溅。

空言挡在许笙歌和沐乘风前面双手展开将二人护在身后清澈的眸子里满是无畏：“施主执意要杀人，不如连小僧一起杀了吧！”

“小和尚，你以为本座不敢？”

空言平静的看着他，赌的不是傅云长不敢，而是陈楚渊不会让自己死。

虽然封印暂时被修补，但是青龙印丢了，哪怕陈楚渊占卜爻卦独步天下也没能找到。以前找不到，以后还有机会找到三年一祭祀，每次都需要供奉过的青龙印，没这东西，封印迟早会被冲破，所以，空言觉得他还是有用的。

如果没用，陈楚渊不会费那么大的周折将他送去普陀山。

既然有用，他就绝对不会纵容傅云长杀了自己。

他知道九华山的一切都逃不开陈楚渊的监视，这里动静这么大却没一个人来，根本就是他有意为之，如傅云长所说，他恨师父毁了祭祀，失颜于天下人，他想借傅云长之手杀人。

有本事他让傅云长连自己也杀了好了。

他不知道爹娘是谁，混迹在普陀山，看似寺中的人对他都礼遇有加，可他依旧是无根浮萍。了禅大师说游历他就跟着走遍天下，说拜师他就义无反顾的拜师。此生十四年过的平静如水，只在眼前短短时日懂得人心险恶，世态炎凉。

师父是因为沐施主才出的怀江山上的九华山，却又是因为自己才去的万象宫与陈楚渊为敌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们三个，同生不久，共死且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