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将楼相意弄昏过去两次，让她毫无反抗之力，现在身份互换，哪怕只是暂时的，等相柳缓过来之后说不定还有惩罚，但也足够让楼相意兴奋

楼相意：" 大人，相意冒犯了"

她突然懂了那些人的隐晦心思，为何她从高处跌落之后是个人都想要来踩上一脚，又如梦初醒般的摇摇头

不，这不一样，根本就不是一种心思，现在相柳大人虽处在弱势之中，她却没有那样的腌臜心思，只是单纯的……

诚然她要是将人当成自己的上司，就不该有如今的行为，更别提拿胭脂过来

或许他们现在的关系更加倾向于朋友？

朋友！楼相意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和相柳大人是能算得上朋友的关系吗？

他们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和楼相意心中所谓的朋友关系可完全不一样，不过她似乎并未曾有过真心交往的朋友，亦不明白朋友究竟是什么样子

玟小六：" 相意你愣着干什么呢？"

楼相意：" 没什么"

刚被自己脑海之中的想法吓了一跳，楼相意摇摇头

玟小六：" 来啊"

他手上的炭条可没有那么客气，左边一下右边一下直接将人化成了花猫，楼相意瞧着甚是可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玟小六显然对这个图案不甚满意，拿了块抹布擦了一下，重新露出拿白皙英俊的容颜来

玟小六：" 相意你来"

楼相意：" 恩？"

玟小六：" 相意丹青的手艺你可学过？"

琴棋书画，世家大族哪里有不会的，只是她犹豫一下，若她是个寻常凡人不应该学过才对，这个问题她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玟小六：" 学过的吧，来来来"

也对，小六公子这般聪明的人物，任何能够不知道这个

楼相意：" 好"

她将炭条拿在手中，正好对上相柳大人精致冰冷的眉眼，记忆之中相柳大人似乎从未笑过，就算是嘴角上扬也大多是讥诮之类的情绪

楼相意：" 冒犯了"

相意微微行礼，端的是大家之风，手上却没有留手，炭条有些太过脆了不太好描画细节，是以楼相意干脆弃了炭条，直接用手

微凉的手指触上皮肤，楼相意瑟缩一下，忘记了相柳大人并非寻常人，体温自然也是……像这有些寒凉的夜晚一样

被相柳盯着她都有些羞赧，到底是没有停下作画的手

楼相意有个优点，做一件事情极为集中，只要开始就不会轻易停下来，就像是现在生花妙笔，她在相柳脸上描出鳞片，画出图腾，蜿蜒缠绕

楼相意：" 我曾经读过一本杂谈，记录了民间志怪"

楼相意：" 上头便有一种纹饰，名为清玉琮，形似螣蛇，蛇身人面"

楼相意：" 相意虽不曾见过大人真身，却觉得大人很适合这清玉琮"

因为作画 他们距离极近，楼相意温热的指尖就触在他脸上，鼻息之中是栀子花的香气，太过温柔太过浓烈，那是一种特别的暧昧

那双瞳孔之中分明倒映出他的样子

楼相意：" 好"了

温热失去，不知为何，相柳有些遗憾留念

楼相意：" 还需要一些点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