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留在小夭的身边，楼相意找到了新的航向，她入了坐，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

楼相意：" 我无来处，无归途，茕茕孑立，踽踽独行，如今在这里，得知己得挚友，相伴相行"

楼相意：" 这一杯，相意敬诸位"

她难得有了三分豪气，荡气回肠，举了酒杯，就要一饮而尽

见识过厉害的玱玹赶紧动手将人拦了下来

玱玹：" 相意，别这么喝"

玱玹：" 不然我这酿了两百年的酒，就要全都浇地去了"

楼相意：" 是我不好"

玟小六：" 没关系没关系，相意随意即可，不过相意你那点酒量还是别这么豪迈了"

玟小六：" 我真怕这杯子没空，你先倒了"

涂山璟想起之前相意醉酒的样子，温柔一笑，他那双眼睛包容，温柔如玉，这一笑清风拂面，脉脉含情

玱玹也不是真的为了赏月来的

玱玹：" 小夭，今夜月色朦胧，我想知道你离开玉山之后究竟经历了什么"

这和月色朦胧有什么关系？不过楼相意也很好奇

玟小六：" 我？"

这段记忆对于她来说是沉重的，她可以说但是却不想一次次的回忆

玟小六：" 之后要是别人问起来，哥哥你去说"

玱玹：" 好"

记忆回到她年幼之时，她带着两个侍女离开玉山，想去五神山找爹爹

路上却听见那两个侍女说她是生父不明的野种，说她被父王抛弃

玱玹光是听到这个便已经怒从心起，气愤不已

玱玹：" 满嘴胡言简直该死"

楼相意很是认可，点头附和道

楼相意：" 像这样背主忘恩，寡义鲜耻，欺凌幼主之人，和该拔了舌头，挑断手筋，发卖出去"

和风细雨的楼相意鲜少有这样疾风骤雨，言辞尖锐的时候

玟小六：" 当年那两个侍女已经得了惩罚"

玟小六：" 不过我们相意也有这样的时候啊？"

玟小六：" 见多了相意温和有礼的样子，今天倒是稀奇"

楼相意：" 小夭，治下之术本该如此，只有恩德会让人觉得柔弱可欺"

楼相意：" 一来二去，底下的人松散了心思，便不会尽心尽力"

楼相意：" 只有威严也不可以，只知畏惧不知尊敬，这样的人用着很容易便会背弃离散，不可靠"

小夭对于楼相意来说意义非凡，自然不会见到她疾风骤雨的一面

玟小六：" 我知道，后来我走失，便去了冀州"

可惜没能找到她的母亲，当时天下大乱，她四处流浪，为了躲避心怀歹意之人无意中发现自己可以变化容貌

玟小六：" 我当时很害怕，因为我忘记了我的原来的长相，怎么也变不回去"

与之相对的，他从未见过自己长大之后本该长什么样子，自然找不回属于自己的脸

玟小六：" 后来我遇上了一只同样能够变化容貌的九尾狐"

本以为是遇上了同类，没想到成了她痛苦折磨的开始，楼相意光是听描述都控制不住的在发颤

根本不敢相信当时年幼的小夭到底是如何撑过来的，可小夭逃出来了，不仅如此苦难没有摧毁她

她在遇到在路边昏迷的楼相意的时候还是选择将她收留

她手在颤，因为不可置信，因为心痛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