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头栽在地上，黑暗的宫室亮了一盏烛火，是安帝，拿着蜡烛缓步而出，身边跟着的是握着长剑的李同光

万能：" 安帝：好啊，还真是被你说中了"

李同光：" 陛下圣明，臣不敢居功"

李同光收敛眼神，不曾露出一点担心，一点忧虑，像是在看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万能：" 安帝：之前刺杀孤的也是你吧"

万能：" 安帝：你倒是有通天之能，不过同样的计谋用两次，未免太过小瞧孤了些"

万能：" 安帝：你刚刚出现在御书房附近就被长庆侯盯上了"

他养了一条忠心听话又会咬人的狗，安帝满意的点点头，那个未死的刺客一直都是悬在他头上的剑，如今总算是落地了

万能：" 安帝：说幕后主使究竟是谁？"

能三番四次悄无声息的将人送进宫来，是他哪个儿子做出来的好事？

楼相意紧抿唇瓣，狠狠咬过自己的舌尖，像是要自尽一般，被李同光眼疾手快扣住下巴

李同光：" 你是个聪明人，听闻天牢之中有位极善刑讯的大人，能叫人挨上一千刀还留着性命"

李同光：" 你想试试吗？"

楼相意：" 是……二皇子"

楼相意：" 二殿下这几日遭了陛下斥责，险些保不住身上官职"

楼相意：" 这才出此下策……"

万能：" 安帝：胡说，他是嫡子，名正言顺，根本不需要着急"

万能：" 安帝：你是大皇子的人，看来入宫之时他连你失手都考虑好了"

万能：" 安帝：叫你反咬二皇子一口，孤这儿子越发出色了"

许是死到临头，知道自己根本无法脱身，那人眼底闪过一丝疯狂

楼相意：" 说是二皇子，便是二皇子，陛下的好儿子早就按耐不住了"

安帝深深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不辨喜怒，他确实养出了两个好儿子，一个个狼子野心，恨不得他今夜就咽气，他们好得他的皇位

他自诩是个聪明人，这里头的问题他一眼便知

万能：" 安帝：他们一个是嫡，一个是长，打量着我这几日厌弃了老二便当真以为我忘记了他勾结朱衣卫之事了吗？"

万能：" 安帝：你是朱颜家的小女儿，朱颜丹心"

他见到那双颤动的瞳孔，便知道自己没有猜错

这个名字，深埋在楼相意的心底已经许多年无人提及过来，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李同光初听这个名字，一时有些无措，这和师姐之前计划的不一样

万能：" 安帝：当年灭朱颜氏满门果真没错，就是做的还不够干净，斩草不除根"

万能：" 安帝：这才叫孤平白损了一个培养多年的替身"

万能：" 安帝：孤早该想到，这样完美的假面只有另一个朱颜氏能够做到"

楼相意：" 另一个朱颜氏？"

他对上那双写满恨意的眼睛，不知从何处品尝出几分快意来，宛如胜利者一般，望着那丧家之犬

万能：" 安帝：小小女子有如今气魄，孤让你死个明白"

万能：" 安帝：想来是朱衣卫将朱颜氏的消息告诉我那大儿子，他又许你报仇雪恨，这才有了你这一出刺杀"

万能：" 安帝：勾结朱衣卫，孤之后再和他算账"

万能：" 安帝：当年朱颜氏的遗孤不止你一个，你那亲哥哥也还活着"

楼相意：" 什么？"

楼相意：" 这不可能！"

万能：" 安帝：怎么不可能，他不仅活着，还做了孤的替身"

万能：" 安帝：可惜啊，一年前被你亲手杀了，一击毙命，你可真狠"

似是喟叹，似是幸灾乐祸，似是嘲讽一般

万能：" 安帝：还真是心狠手辣，孤就是想救他也无能为力了"

楼相意：" 不可能！这不可能！"

李同光扣着她的手更紧了，见到师姐如此心如刀绞，恨不得现在就替师姐手刃仇人！可他不能……

楼相意：" 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泪砸在地上，涌出眼眶，下一瞬息，她挣脱开李同光的束缚反手扼住安帝的咽喉

万能：" 安帝：你！护驾！"

楼相意：" 陛下有些小瞧我了"

泪还在流，声音冷的像是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