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依赖转速了,明后年发育关一来,难度能不能保住可是未知数。不过,这也算是俄罗斯青年女单的通病了。”
何彗点头表示赞同,“俄罗斯女单更新换代的速度真的很快。”
林晓曼顿了顿,说道:“但绽放过。”
短短四个字,被林晓曼说出了感慨万千的情绪。
也许,她是想到了自己的职业生涯吧?
很多选手穷其一生都没有热烈地燃烧过、绚烂过。相比之下,来自花滑强国的她们是一朵朵绽放得热烈的花朵,花期虽短,却足够灿烂。
何彗抿嘴,认真地转头盯着林晓曼的双眸,“我会努力坚持绽放得久一些的。”
林晓曼先是愣了一下,而后轻笑,“那......一言为定。”
“决不食言。”
图尔斯最后短节目的分数一骑绝尘的高,似乎是提前就要把这块金牌收入囊中。
说实在的,这种稳稳的幸福感真是让人羡慕。反观自己贫瘠的goe和干涸的节目内容分,羡慕感更是又高了几分。
“走吧。”何彗说道。
看完图尔斯的节目,何彗和林晓曼便从山顶一路下台阶到了后台运动员专用的器械区。
后台早就充满了紧张的气氛,选手们热身时偶尔作响的关节声清晰可闻,夹杂着教练们小声的嘱咐。
不多时,场上比赛的节目已经从女单变成了冰舞,一切都在井井有条地推进着。
*
青少年组的女单自由滑的出场顺序是短节目分数的倒序,真田绘里子第四位,何彗第五位,安娜第六位。
比赛是从六分钟练习开始的。
小小的一方冰场,几个人都贴着围挡滑行得飞快,一不小心感觉就要撞上似的,剑拔弩张得很。
何彗想趁着六练的时机先行尝试一下3a,刚看完图尔斯的比赛,说实话她被刺激到了,有点儿心痒难耐。
她先是几个压步,一阵提速后,感觉风声在耳边都变得喧嚣起来。
但刚准备抬脚起跳,前方视线中就突然出现了一道快速冲来的人影,那人正是安娜-维多利亚。
她们俩的速度都太快了,而且身后还有别的选手。
何彗在脑海中飞速判断着两人的速度和距离,不动声色地微调着自己的行进路线,避免太过惨烈的碰撞事故。
所谓狭路相逢,大概说的就是现在这幅场面。
比赛在即,谁也不想退让。疾风裹挟着身体,目光交汇时来势汹汹。
可是两人又不愿真的在场上造成可怕的事故,同时默契地同时向外侧调整着路线。
于是,在全场的惊呼声中,两人以极快的速度堪堪以一指的距离擦肩而过。但凡何彗或是安娜少往两侧调整一厘米,估计就要血洒冰场了。
“天!”看台上,何彗的家人被眼前的一幕吓到。
路雁风紧紧抓着横幅,何建木眉头皱成一团,连一直在专心画画的路星,白纸上都莫名多出了一条不规则的直线。
但场上的何彗没有降速,她调整后迅速重新找到了新的跳跃路线。前方空旷,绝对不会撞车。
何彗一鼓作气用刃发力,随后腾空而起。
像是一道利剑刺破寂静的空气,何彗收紧身体在空中转完了三周半。
砰——
冰刀砸在冰面上,远度惊人的阿克塞尔三周,成了!
原本准备起跳的安娜看到何彗的3a后步伐一顿,差点又和前面的选手撞个满怀。
不止是安娜,包括裁判席在内的所有人几乎都愣住了。哪怕是收到技术安排表的裁判们心里有预期,还是被这利落得挑不出任何毛病的3a震得连连扶眼镜。
倒是何彗在跳跃后脸色恢复到平静的模样,气定神闲地在冰面上叉着腰一边放松小腿,一边朝林晓曼所在的方向滑去。
「我看到了什么?!这是......3a??!!」
「真的是3a!不是,何彗是什么时候练的3a??」
「所以,自由滑配置升级了是不是!」
何彗的3a一出,网上立刻吵得沸沸扬扬,似乎昨日关于外貌的话题早成了过眼云烟。
此刻唯一还记得过时话题的,可能只有何大小姐。
“是不是挺狰狞的?”何彗抽了一张纸巾,醒了下鼻涕问林晓曼,“有比两周半更丑点吗?”
林晓曼噗嗤笑出了声,“还记着这事儿呢?”
“我从小到大第一次被这么多人集体攻击丑诶!”何彗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挑眉道,“不过这还是我第一次成3a!”
“记住成功的感觉,等会儿正式比赛再来一次。”林晓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