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于体重的压力。如果图尔斯刚才确实摔伤了,那现在的每一次落冰都让她的伤处雪上加霜。
图尔斯的坚持,让自由滑的四分钟此刻变得很漫长。
何彗的心几乎跟着每一次的冲击而急坠。
还有两跳......
只见场上图尔斯用外刃点冰,姿势有点像崴脚,是lz。
但跳空了。
“她那一跤摔得确实不轻。”林晓曼看着脸色沉重,“她几乎没有跳空过勾手。”
压抑的气氛在冰场上下同时蔓延。
“嗯,希望没事。”何彗开口时声音闷闷的,“最后一跳了。”
何彗希望图尔斯能站住,可话音刚落,场上的图尔斯就在最后的3s上摔倒。
砰的一声,摔得结结实实。
这一次图尔斯站起来的速度慢了不少,脚步有点拖沓,显然脚踝的伤势愈发严重了。
“她应该停下去检查。”林晓曼的出发点永远在选手的未来。
但图尔斯没有喊停。
“因为音乐还没有停。”
何彗说完,长长叹了一口气。
原本欢快节奏下的步伐带上一份悲壮,速度不够快,步伐的精准度大大下降,但紧咬着牙关不肯罢休的模样,让人为之动容。
直到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图尔斯的动作才停下。
「啊啊,原谅我的后知后觉,所以图尔斯这是在做4s落冰的时候扭到了??我一开始完全没看出来啊?!」
「我也!我还以为是她状态不好,但是现在看她完全不敢让右脚受力的样子,就是扭到了啊。」
「感觉看上去挺严重的啊,图尔斯脸都煞白了。」
图尔斯下冰的时候是完全左脚滑行,右脚只是偶尔轻轻在冰上划过作为辅助。
她的教练娜塔莎脸色铁青,用俄语不知道再对图尔斯说些什么。
图尔斯强忍着疼痛,坐在kiss&cry面色冷峻地看完了分数。
这一套看似破碎但最够努力的自由滑,让图尔斯保住了第二的宝座。
“你没事吧?”领奖台前,何彗转头问图尔斯。
图尔斯扯了一个勉强的微笑,眉头仍然紧锁,却什么都没说。
*
混采区,在日本站拿下冠军的何彗被一群来自华国的记者拦住,长枪短炮外加麦克风,统统都往她的身前怼。
“这次拿到冠军心情怎么样?备战的过程中有遇到什么困难吗?”记者a问道。
“这次对自己的表现满意吗?之后年终总决赛和世锦赛的目标是什么?”何彗回答后,记者b迫不及待地跟上。
然后是记者c、d,或者是前面的问过的记者继续追问。
何彗正在耐心回答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麻烦让一下,抱歉!”工作人员日语英语轮流说着,声音中带着焦急。
何彗心中没来由得警铃大作。
哒哒哒的脚步声急促而来,掀起一阵气流,将何彗的马尾扬起。
何彗转身,担架上的人清晰地闯入眼帘,让她心跳漏了一拍。
下一秒,工作人员就抬着担架在她的眼前小跑而过,从通道的另一侧离开了。
还是只留下了一阵风。
没有电影里的慢镜头,没有两个人宿命般的对视,什么都没有。
那是......
图尔斯?
何彗整个人都呆住了,怔在原地,以至于身后的记者喊了她好几声,她都没听到。
“何彗何彗!”记者们的呼唤还在耳边,“您能回答一下吗?”
何彗这才转过头,对上一双双殷切的眸子。
她有些恍惚,仿佛刚才一闪而过的担架只是她一个人做的梦。
可那记忆很清晰,像是朝她的心脏猛地敲击了一下。
“抱歉,您能重复一下您刚才的问题吗?”何彗深呼吸,继续回到眼前的采访工作上。
她又认真仔细地回答了记者们一连串的问题,才在大家的灼灼目光中离开。
走在这条通道,何彗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她刚才肯定没看错,那就是图尔斯。
通道的尽头是路灯的亮光,透过小小的口子投射进来,让她不自觉眯起眼睛。
越是接近出口,那光便越亮。
恍惚间,何彗没看到台阶,出门的时候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你小心点!”林晓曼大步上前,一把扶住了何彗的胳膊。
“图尔斯被担架抬走了,是吗?”何彗问林晓曼。
“对。”林晓曼一下知道了何彗神游天外的原因,将刚才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