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震惊,呆呆地转回脑袋,看着冰场上已经进入下一个动作的何彗。
何彗这一次3a的进入和上半场的《加勒比海盗》不一样,做了一个更符合音乐的鲍步。
很难,但何彗做得很轻松。
在后台的图尔斯目光投在何彗的身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低喃道:“鲍步进3a,厉害。”
图尔斯的目光飘远,似乎回想起了她曾经那些叱咤风云的日月。
而何彗,她乘着春日歌声的翅膀,用一串活力的接续步伐飞向短节目的最终章。
何彗的节目很紧凑,她几乎没有什么无效时间,每一秒中都在表达情感,在冰场上飞驰、起跳、旋转。
一曲春日之歌结束,何彗收获了满场的掌声。
“好有感染力啊呜呜。”
“是的,原来现场看花滑的感觉和在电视里完全不一样。”
“好希望明年也有冰演呀!”
......
何彗结束表演后并没有下场,她缓了一下气息,滑到一旁握起话筒。
“大家好,我是何彗。”她再次自我介绍,然后直接做起了图尔斯的报幕员。
“我相信大家都知道今天的神秘嘉宾是谁了吧?”何彗朗声道,“让我们一起用最大的音量喊出她的名字好不好?”
“好!”观众们异常配合。
“我喊三二一,大家一起喊出她的名字。”何彗指挥倒数道,“三、二、一!”
观众席上立刻响起极高的分贝——
“图、尔、斯!!!”
声音震耳欲聋,给了图尔斯最盛大的欢迎仪式。
图尔斯就这么在追光灯下登场,笑着滑到了何彗的身边。
两人的目光在耀眼的白炽光下相汇,带着宿命论的亦敌亦友感。
“其实,我要在今天坦白一件事。”何彗盯着图尔斯,将语言切换成彼此能够理解的英语,“我当时的3a有偷偷向你偷师过,网上看了很多遍,还悄悄去现场看了,受益匪浅。”
图尔斯先是被何彗的坦然搞得一愣,而后嘴角扬起,说道:“没关系。”
“所以,在我第一次听说要和崇拜的选手同台竞技的时候,我当时还挺忐忑的。”何彗继续道。
图尔斯笑容更甚,好笑地反问:“我怎么当时没看出你忐忑?”
何彗笑着回看图尔斯,只是笑笑。
两人的惺惺相惜化在了彼此的眼眸中。她们曾经偶像与新人,后来是彼此的劲敌,现在是超越奖牌的朋友。
在何彗心中,图尔斯哪怕再也跳不了3a,仍然是她敬佩的对手。
“总之,我觉得我的偶像在冰场上是最闪耀的。”
何彗做回了自己报幕员的本职,清了清嗓子:“所以,让我们掌声欢迎图尔斯,为大家带来她的表演节目《小夜曲》。”
说完,何彗深深鞠了一躬,看向场上的图尔斯。
图尔斯朝她微微点了下巴,转后毅然决然地转身,走向她这辈子花了最长时间的地方——冰场。
她的脚踝在经过手术后,已经无法负担高强度的训练和高难度的跳跃。
但何彗说得对,跳跃固然重要,但花滑并非只是跳跃的艺术。
图尔斯今天穿着藏蓝色带着水钻的考斯滕,这是她当年青少年组出道时的那条。她翻箱倒柜找出来修改了尺寸,作为这场冰演的演出服。
但这首曲子并不是当年那个版本,图尔斯找人重新录制了一次。
钢琴的导入响起,然后是大提琴主旋律的演绎,淡淡的忧伤和惆怅倾泻而出。
当年的音乐纯钢琴演奏的版本。如今加入了音调低沉动人的大提琴,仿佛是多年后成熟的图尔斯在和当年初出茅庐自己的跨时空对话。
何彗在后台探出头来“偷看”,和当年偷看图尔斯的3a一样。
图尔斯的滑行和表演比当年青涩的自己,不知道高出了多少。
只是几个动作,就高下立见。
但图尔斯的跳跃配置还是保持了当年的模样。
何彗有些担心。哪怕是在如今看来简单的3t+3t,对于元气大伤后复出的图尔斯来说,也是个挑战。
图尔斯轻巧点冰,第一个三周完成。
这不难,难的是因为速度损失后需要二次发力的第二个三周。
追光灯下,图尔斯明显通过摆臂和身体的转动获得动能,再次点冰起跳。
唰——
落冰的时候图尔斯的轴有些歪,还是没能稳住这第二跳,翻了身。
瞬间,惋惜声一片。
图尔斯仍然在《小夜曲》的音乐中徜徉,她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