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段的一天嘛。”谈灵豁达地勾起嘴角,“而且,就算我退役了,我们还是可以经常见面的。”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谈灵转了转眼珠,一脸得意地说道:“而且,我要是退役了,我就能随便大吃大喝了。你们约饭的时候,只能看着我吃。”
“啊啊,可恶!”唐梦撅起嘴抗议。
“医生怎么说?”何彗切回正题,问道。
谈灵眉头微皱:“新伤加旧伤,医生说下周就要做手术。”
“啊?”唐梦将整张脸皱在一起,“哪岂不是赛季铁定报销了.......”
“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谈灵响起医生的警告,状似轻松地复述,“毕竟医生说,你也不想拖着拖着然后瘫痪吧?”
唐梦立刻打了个寒颤:“师姐你好好养伤!”
一行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期间提到奥菲莉亚的时候,有些惋惜,但更多是对谈灵的恭喜。
本来因为伤情而气氛忧郁的病房难得迎来欢声笑语,年轻人甚至还给窗边那盆死气沉沉蔫巴着的绿植浇了水,给落着灰的床头柜擦拭干净又精心地在玻璃瓶里插上鲜花。
谈灵看着大家的忙碌,有些不好意思。
“总之,谢谢你们今天来看我,也谢谢对我的恭喜。祝福我都收到了。”
谈灵此话一出,大家就纷纷识趣地就说要离开。
“不用不用,希望师姐你能早日康复!”唐梦说道。
“我们在队里等你!”边景附和。
“好好养伤,回见。”何彗送上祝福,随后跟着小朋友们的队伍,抬脚打算离开。
没想到,躺在病床上的谈灵仰着头,突然叫住她:“何彗,你等等。”
何彗脚步一顿,笑着回过脸:“怎么了,舍不得我走?”
谈灵面对何彗的调侃没什么反应,只是反问:“你不劝我不要退役?”
何彗摇摇头,耸肩答道:“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退役后你打算干什么。”
“没想好,想先放纵自己一年半载。”谈灵极其坦然。
她将眼神投向左侧的玻璃窗,似乎在看着窗外突然窜到树上的麻雀。
“在之后么,可能做教练吧。”谈灵收回眼神,看着何彗,“你知道的,我是体育生进的大学,学的就是体育教育,也没什么其他本事。”
何彗点头表示理解。
“那你,要不要加入我的公司?”何彗突然朝谈灵递出橄榄枝。
谈灵一下瞪大了眼睛,连珠炮似的发出疑问:“你什么时候要开公司了?什么类型的公司?你也要退役了?我进来能干嘛呀。”
“公司还在筹备中,是体育公司主营花滑。首先主要是签约一些运动员,帮大家安排一些商务和通告。然后就是打算成立一个专业俱乐部,需要高水平的教练团队,所以想邀请你。”
何彗一一回答,将一副具有吸引力的蓝图铺陈在谈灵的眼前,“如果前面两项业务运营得顺利的话,我还希望做一个有影响力的华国的冰演品牌,和日本的抢抢生意。”
何彗说话的时候,眼神和刚才完全不一样,亮晶晶的眨着,似乎比窗外的阳光更灿烂。
“听上去很不错啊。”谈灵被何彗打动,但对自己却不太自信,“可我并没有什么执教经验,可别把你的俱乐部搞砸了。”
何彗眼神紧盯着谈灵,眸子锐利而具有说服力。
“我觉得你一定可以成为一个好的教练员。”她说。
谈灵总算知道,为什么很多人都说何彗的眼神有魔力了。她几乎是鬼使神差地点头应下。
直到何彗走后,谈灵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一切。
她不得不承认,被何彗那样的眼神盯着,什么话就长了脚似的,就落地生根,就必须成真。
*
谈灵一周后的手术很成功,但需要的养伤的时间却相当漫长。
按照医生的说法是——
“你只是暂时避免了瘫痪的风险,如果乱来,可能殊途同归。”
一想到有后半辈子要靠轮椅出行的可能,谈灵立刻老老实实、谨遵医嘱。
2018-2019赛季彻底报销不说,谈灵在床上躺了近半年才算慢慢恢复了基础的训练。
又三、四个月,谈灵才陆陆续续地恢复陆地和冰上的练习,从适应性训练开始,在医生的监控下逐渐加量。
而在谈灵养伤加康复训练的这个赛季,除了何彗一如既往地在国际花滑届完成冠军收割以外,越来越多的青年选手开始挑战更多种类的四周,自由滑的竞争逐级上升。
而关于奥菲莉亚违规使用兴奋剂案件的尘埃落定,似乎只是一场短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