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什么,从来没快乐过似的。
他一把将乌鸦拉进怀里,“爱”从抽象的通用语文字里站起来,洞穿了他心里高耸的墙。
原本需要克制的破坏与伤害欲荡然无存,加百列不用再提醒自己“那是会受伤的人类血肉”,他反而觉得乌鸦变成了一朵刚开的花、还裹着绒毛的幼鸟,抓在手里也只敢虚笼着,唯恐自己呼吸太重。
手不敢用力,想要靠更近的欲望却依然在,加百列忽然间不满足于用五感描摹对方的存在,洞察、记忆读取……以及这一阵子所有他接触过、还没耗尽的精神系血族天赋,全一股脑地调动起来。
而刚好在这一刻,乌鸦心里固若金汤的防线也开了小差。
血族的能力当然不足以摊开最后一个“特级”的灵魂,也不足以看透跨越生死的来龙去脉。加百列这一下毫无章法,只抓到了零星的画面与一点泄露出来的散碎感觉。
然而只这一点,加百列就忽然像从温暖的毛毯中滑入了冰窟里。
麻木、冰冷、无处不在的隐痛、陷身沼泽似的无力、比这块大陆历史还漫长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