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走过来，不过这一会儿的功夫，湿漉漉的头发已经干了一半儿。

她坐在床边，一边抓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推推温雨桐。

“你怎么了，有气无力的。”

温雨桐双目空洞地说道。

“没什么。”

“你今天不去上班么？”阿昭问。

“失业了。”

“你也失业了？”

“嗯，工作室倒闭了。”温雨桐说。

阿昭啊了一声，随后苦笑。

“我们还真的是朋友，倒霉都倒霉的这么整齐。”

温雨桐闻言，腰上用力，坐了起来。

“你的工作是真的没了吗？”

阿昭笑笑，“当然啊，都把人打了，还怎么去上班啊。那个是我们的甲方客户。”

“把人打了，没事么？”温雨桐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就算是没有严重到会让这个人丢命的程度，但是住院什么的，也很麻烦吧。

“嗯，没事。这个人……他不敢声张。他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靠着他老婆给的。她老婆娘家有点实力。”

“要是让他老婆知道，他在外面做这种事，他就完了。”

“哦……”温雨桐一时间说不上是庆幸还是什么。

阿昭白皙的手臂上有青黑色的痕迹。

看起来是被人长期用力箍着弄出来的伤痕。

温雨桐看着阿昭手臂上的淤青，脑子里全是昨天晚上自己看到的画面。

“你每天都回来的很晚，就是因为要应酬啊。”

“不然呢？”阿昭说，“女人么，就三个选择。要么早早结婚。要么进体制内，安安稳稳的一辈子，撑不死饿不死。”

“要么，就是像我这样，用命和青春换钱。”

温雨桐问道，“就不能靠能力么？”

阿昭努努鼻子，嘴角泛起一抹苦笑。

“很难。”

“曾经我以为可以，但是后来发现，很难。”

“也许可以有女人一辈子完全靠自己的实力，来打拼自己的事业。很纯粹的靠实力，靠能力，靠成绩说话。”

“虽然我没有见过，但是我想应该是有的吧。也许很少……”

“剩下的大多数人，都没有办法做到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