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里的老鼠一样到处散播谣言,恶心人。”
“可是你说让他消失”苏红的声音带着颤音。
“吓唬他的。”我轻描淡写地说,“这种怂货,吓唬就够了。真要动手,还脏了我的手。不过,”
我语气一转:“如果他真敢再犯贱,我不介意说到做到。”
苏红看着我,沉默了很久。
车厢昏暗的光线下,她的眼睛亮得惊人,像是蕴藏着惊涛骇浪。
“林哥”她忽然轻声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沙哑,“你知道吗?”
“嗯?”
“刚才你挡在我前面,踩着他,说我是你的人的时候”
她顿了顿,眼神直直地看着我,“我我好像看到我爸爸了。”
“啊?啥意思啊?”
“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被人欺负了,我爸爸会冲上去把那些坏孩子赶跑那时候他很高大,就像一座山他把我护在身后,说‘?儿别怕,有爸爸在’”
她的声音哽咽了,泪水终于滑落。
但嘴角却努力向上弯着,露出一个带着泪痕的笑容:“刚才,就是那种感觉。好像好像又有人,愿意挡在我前面,愿意保护我了”
她抬起手,抹掉脸上的泪水,眼神却更加坚定和明亮,像是终于找到了某种失而复得的力量源泉。
“所以”
她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脊背,对着我,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
“林江河,我苏?这条命,从今往后,真的就是你的了!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刀山火海,绝不皱一下眉头!”
她那张还带着泪痕和疲惫的脸上,此刻却焕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神圣的光彩。
那不是对强者的依附,而是一种找到了信仰般的决绝和交付。
我看着她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坚定,知道此刻任何劝阻或玩笑都是多余的。
这个在泥潭里挣扎太久、被至亲抛弃、被流言蜚语刺伤的女人,此刻终于找到了她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锚点。
我看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道:“别再说这种话了,咱们这辈子也不是为谁而活,一定要为自己努力地活下去。”
苏红点了点头,用力握住了我的手。
她的手心冰凉,却异常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