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由,不停向他喊话,不停让他转身,不停用刀捅刺他。
我去给父亲收尸时,发现他胸口、后背、大腿、脑袋,被活活捅了上百刀。
我的妹妹,一个哑巴,有天回家后不停的哭,隔天就上吊了。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同样是几个贵族为了取乐,要我妹妹当街倒立。
原来他们打赌,这个穿裙子的穷人家女孩虽然漂亮,但肯定没穿内裤。
是的,我们家穷到没法给孩子买几块布料做内裤。贫穷真是一种罪过。
我们就这样痛苦的过了一年又一年,直到雨果阁下当上城主。他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些欺负穷人的贵族统统赶走。
第二件事就是给欠薪多年的公务人员补上半年薪水,并承诺如果经济宽裕,会再补上半年。
当那些贵族被赶出城时,我和我的家人朋友就在城外的队列中看,无比高兴。
我们有什么理由不追随能为我们造福的人?
如果有天,雨果阁下不能担任城主,我们也愿意追随他离开。如果他死亡,我们也愿意为他陪葬。”
驻守路口的士卒面对贵族,原本还目光游移,不敢直面。
可随着班长一声声的陈述,瘦弱的他们也变得沉稳,目光坚定。
反倒是马背上的克劳德感到极大不安。
这些贱民居然敢直视贵族的脸,是大大不敬。他们还敢捏造事实污蔑贵族品德,是卑劣无耻。
更可恶的是,他们居然对伪逆死心塌地的忠诚,更是应该统统被吊死。
“你们......你们会后悔的。”
克劳德恨不能当场拔剑,或者化作狮虎豺狼,将这些贱民统统处死。
就连车队的所有贵族仆从也感到荒谬,更感到震惊。
他们是走狗,最希望看到激流城的居民惶惶不可终日,害怕侯爵大军的到来。
‘逃离’激流城的哈罗德男爵抵达象牙堡,更是赌咒发誓说雨果小子根基尚浅,城里居民都在观望,绝不会跟随。
然而事实完全不对。
当城里贵族被赶走的那一刻,当贵族财产被拿出来分给穷人的那一刻,情况就发生了转变。
凯瑟琳走了过来,拦在克劳德的战马前,伸手接过那本登记册。
她很冷静的写下克劳德的姓名和身份,将登记册还给那位班长,“先生,可以了吗?”
班长愤愤的‘哼’了声,没有初见时的畏畏缩缩。他也没故意为难,只将象牙堡有使者到来的消息上报。
等了半小时,一支加强火力的机动中队骑马赶来,‘护送’车队进城。
克劳德趁这个机会,派一名随从离队,快速返回象牙堡通报——这激流城里全是刁民,事后一定要大清洗。
车队入城,车厢内的凯瑟琳倒是对翻天覆地的城市倍感好奇,打开车窗不时朝外看。
虽有五十万人口,但激流城没有修建厚实的城墙,所以不被认为是大城市。
论城市规模,它也比不上联盟其他大城。
克劳德进了城,却没看到处于战争前夕的惶然和萧瑟。街道上车流如龙,人流如潮,反而极为热闹。
赶车的车夫在车架上东瞧西瞧,嘟囔了一句,“这些穷鬼居然能穿鞋子。”
因为这句话,克劳德的目光也扫过路边行人的脚。
常年穷困的底层自然是又瘦又小,不会因为吃几顿饱饭就改变形体。
克劳德通过辨别长相,很容易区分路边的人谁是中产,谁是赤贫。
在象牙堡,穷人就是穷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
在激流城,好些人明明很穷,却有件体面衣裳,乃至一双皮鞋。
“应该是维克多给穷人发的。”车厢内的凯瑟琳答道,“他之前在码头区时就干这事。”
“为什么要这么干?”克劳德不解的问道,“有什么好处?”
“好处不是明摆着的么,让穷人发自心底的追随。按维克多的说法,叫做‘反正也花不了几个钱’。”
“那些不是穷人,是贱民。贱民只会偷盗、欺诈、劫掠,破坏社会。连教会的牧师都不会去拯救他们。”
就在克劳德说出这番话,几个贱民从其侧面走过。他们前推后拉,将一车货送到路边店铺。
店铺老板笑呵呵的出来,将几个木箱搬进店内,顺带付了运货的钱。
凯瑟琳继续道:“看,维克多只需花点小钱,就能把品行低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