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躺着抱着女人,把握着良心,朱敦汉闭上眼问道。
“也不知怎地,宫里忽然来人抱走了笙儿,紧接着全宫都披了白麻,然后我就被叫入了宫中,来抱走笙儿。”
邵秋儿感受着丈夫的温度,如此的熟悉而又温暖,多少年没有过了。
她低声诉说着那日的情况。
“晋王,真是好尊贵的王爵!”
冷笑一声,朱敦汉没有再言语,直接睡下。
翌日,疲劳虽然未散,但却精神振奋了些。
接下来几日,属于交际时间。
六十多个藩王,千里迢迢的离开自己的国家,在这个交通不便利的时代,极其难得。
如此好的交流机会,岂能浪费?
当然了,由于墨西哥地处偏远,贸易往来也只与北美各个藩国,所以迎接朱敦汉的则是各种祝贺。
除了世祖、哲宗、显宗三朝,朱敦汉属于开拓型藩国第一人。
交流宴会层出不穷,一日三餐都能安排,各色酒食应有尽有,珍馐海味享受不尽。
可以说,藩王来到北京城,其实就是来撒钱的。
撒了五六万银圆后,朱敦汉也模拟明白了藩王聚会的目的。
首先,就是借债。
大西洋银行利率太高,藩王们吃不消,所以愿意向有钱的藩国拆借款子,低息甚至免息借贷是主流。
而有的藩国其实并不穷,只是缺金银,进口多出口少,银圆不够用,那就只能借了。
其次,就是借兵,或者借人。
例如,藩国剿匪不利,缺乏精兵强将,所以就向其他藩国借兵将,相当于付钱找雇佣军,方便快捷。
有的藩国缺文臣,如救灾的,水利工程的,财政的,都可以借,甚至一借不复返。
都是亲戚家人,这点人也算什么?
最后,就是利益置换了。
领土,贸易,外交,军队等等,藩王们不拘小节,面对面交流比文臣们放开多了,更容易达成协议。
至于吃喝玩乐,反而是旁枝末节。
在三五年一次的朝觐活动中,藩王们各个获利颇丰。
在这种情况下,藩国之内造反很难成功,也没有大权独揽的权臣。
你小子掌控财政兵马,我借钱借兵回国打你。
但凡有点振奋之心,根本就不会被架空成为傀儡。
而如果藩王违背宗藩条例,就会轮到朝廷来算账了,后果更严重。
各大藩国基本上保持了200年的安定和平,虽说不至于马放南山,文恬武嬉,但也相差不远。
毕竟有朝廷保底,纵情享乐就是。
“遇到问题就直接掩埋,而非解决,这样迟早会出大事!”
朱敦汉透过现象看本质,他立马看到了其危机。
实际上,危机已经明面化。
西北六国,在辽国的带领在困守中亚,一起加盟抵抗沙俄的入侵,兵力不足,财政困难。
所以西北藩国是借钱最多的。
朱敦汉也不吝啬,大方的各自借二十万,也就是六十万银圆。
对于如今的魏国来说,简直是洒洒水。
南洋诸国倒是没有耽于享乐,一个个大肆扩军,债台高筑,唯恐英国人再次袭来。
尤其是秦(越南)、齐(菲律宾南部)、卫(柬埔寨)三国,倚仗着财势雄厚,不断地扩建水师,规模渐渐逼近南洋水师。
而在诸多藩国中,唯独坐守马六甲海峡的蓟国,则利用港口地利之便,开始从印度和大明引进各种工厂,进行工业化发展。
如秦国从大明或者英国进口蒸汽船,蓟国则开办造船厂,一步一个脚印。
不过,朱敦汉交流最密切的,则是缅甸和雍国。
缅甸几年前因战事去而复返,在藩国之中名声也臭了。
如今更是在明、英双方左右摇摆,从而获得好处。
显然,它已经掌握了外交的精髓。
至于雍国,则是因为孟加拉地区的失去。
雍王三十来岁,此时精神振奋,丝毫没有看到丧土之后的落魄。
他笑着说道:“失去孟加拉六成土地后,吾国上下一心,又出兵东部,拿下来阿洪王国,吞并民众上百万,国土上千里。”
“但这也比不上孟加拉吧!”
朱敦汉不解道。
“确实比不上孟加拉的一年三熟,其茂盛的纺织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