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倒是有机会了。”
“哪里!”王子腾见他领悟过来,瞬间松了口气:“这需要咱们几家的一起帮忙。”
这话的意思很明确,四家同气连枝,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帮我就是帮薛家。
贾政点点头:“这是自然。”
贾家在军中无有门柱,与其让影响力空置,不如推大舅哥。
女眷这边,林黛玉与史湘云在贾府虽然出众,但对于老爷们来说却无关紧要,唯独贾宝玉最为关注:
贾元春的亲弟弟,未来的国舅老爷。
一时间,许多人投来了目光。
“宝玉,快坐下!”贾母往边坐了坐,软榻让出一个宽敞的位置,笑容满面:“来我这。”
“是!”贾宝玉不舍地看了一眼去向边角的林、史二女,只能向着贾母而去。
他又不傻,自然清楚在整个贾府之中,最疼爱的就是贾母了。
一旁的贾元春则怜惜地看着弟弟:“宝玉,以后得听话,多读书知道吗?”
“是!”贾宝玉在姐姐面前倒是乖巧:“我会常去看你的。”
一时间,气氛就伤感了许多了。
贾母瞥了一眼前排那些乐呵呵地众多男人们,冷哼道:“一个个男子汉们,只顾着自己个享乐,不晓得我们这些女子们的苦楚。”
“可怜我儿一入宫们,日后就再难见面了……”
说着,她拿起手帕,擦拭着眼泪。
众人连忙宽慰,王熙凤则道:“大小姐这是福耀门楣,应该喜庆才是。”
贾母这才收拾了泪水:“看戏,看戏——”
林黛玉刚坐下,就碰到贾探春,迎春等几女问候,而最亲切的,莫过于薛宝钗了。
这让一众姑娘们惊奇不已,往常两人可是不冷不热,今个怎么这般亲近?
林黛玉也觉得奇怪:“妹妹这是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你脸上有股子紫气!”薛宝钗笑着说道。
她面色丰满,一对良心沉甸甸的,眉如新月,肤若凝脂,虽说出身于商人之家,但却不见丝毫铜臭,满是富贵之气。
在一众女子中,她的相貌也是佼佼者。
“紫气?”众女不解,忙围着林黛玉看将起来,却怎么着也看不着。
面对众女的狐疑,薛宝钗则笑道:
“内务府最近可忙得很,陛下点了勋贵之中数位姑娘入宫,一应的操办自不必在话下。”
“而林姑娘却也是内务府的重点。”
林黛玉闻言,立马脸色一红:“说这个作甚,不过当年的玩笑罢了,凭白惹来麻烦。”
薛宝钗也知道口误,忙止住了话题。
她这才意识到,被皇帝看中其实也并不是一件好事。
若是入宫的也就罢了,要是没入宫,那名声可就毁尽,将来怎么见人?
接下来,无论姑娘们怎么问询,薛宝钗就是不应。
一阵热闹中,直到半夜。
宵禁对于普通人来说是铁律,但对于勋贵来说,却如蜘蛛网,轻易可破。
夜里,林黛玉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丫鬟雪雁被支去,紫娟这才走近:“姑娘是担心进宫?”
她是从扬州随林黛玉北上的,自然晓得昔日魏王对林黛玉的调笑。
当时谁也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林黛玉当年才十岁,如今也才十五,再加上当年魏王之藩北美,这不过是玩笑话罢了。
孰能想到,魏王一跃而上,成为皇帝。
正所谓君无戏言,昔日的一句玩笑话,非常有可能成真。
“唉!”林黛玉叹了口气:“昔日父亲拜托陛下照料,孰料陛下就藩北美后,也不曾忘了,常与我通信。”
“节寿更是有贡使送上礼物,价值不菲。”
“可是,让我一朝入宫,又非我本愿,那不得闷死咯……”
紫娟晓得林黛玉的心思,安慰道:“陛下必然是晓得姑娘心思的,所以才没宣旨。”
“想着您还能再玩两年。”
“是呀,我才十五岁呢!”林黛玉笑了笑:“他倒是常说,女子不等早婚,天葵来了并非是能成婚……”
说到这,她立马羞涩起来,脸涨通红,怎么把这话也说了?
“姑娘,睡吧!”紫娟掖了掖被单,安抚道:“到时候你在书信里问不就行了。”
“陛下可是你的笔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