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最弱最肥的开刀,才是改革的第一步。
等到声势渐起,取得了士兵的信任和期望,也就能横扫了。
他教的很认真,后者学的也很认真,恨不得拿着笔边写边记。
待其走后,朱敦汉松了口气:“我是真不容易呀!”
为了皇权,他精心挑选了几家落寞且具有威望的勋贵联姻,利用其为刀剑劈砍荆棘。
婚姻大事都不能随心所欲,只能为权力服务,他是个皇帝太惨了。
这般想着,他将脑袋子枕在丰满的良心上,感受沉甸甸良心的温暖,才缓缓睡去。
尤朝贵一朝受命,立马就感觉了不一样。
冷清的门口立马就车水马龙,高帮的门槛也有人尝试翻过,脸上堆着笑容仿若一朵朵菊花。
这比当初妹妹选入宫还是热闹几分。
老母亲则得意地张罗着,穿着一身蓝色锦鲤裙,脸上的皱纹都不见了:
“快把那鲤鱼给我放好,这一条可得几千块呢,把你们卖了都赔不起!”
“轻点,轻点,这些胭脂可是从安西送过来的名贵货……”
“娘!”尤朝贵眉头一蹙:“哪里来的那么多东西?”
“都是我儿凭本事赚来的。”
尤母高兴得拍手,头上的发簪乱动:“这我入了咱家的门,就没见这份热闹过,今个算是开了眼界了。”
“瞧瞧这海东青,整个京城的顶彩,只吃肉丝,喝泉水,等闲不是啄人,没有三五千拿不下来,往日我尤家根本就不见一根毛。”
“就算买着,也养不起!”
见着母亲红光满面,尤朝贵立马就冷起脸道:“母亲,记好账记好账了吗?”
“那可不得记好,这可都是金贵东西。”
“那便好,直接都送完回去吧!”
尤朝贵抻着身子,打了个哈欠就向内走去。
“不玩鹰斗鸟,还是勋贵?”
尤母惊了,忙拉扯住他:“这可都是咱们世爵的体面,这要是还回去了,得花不少钱来买。”
“不怕!”尤朝贵随口道:“鹰再漂亮,马再好,也比不过尤家的前途。”
“您记着,即日起送到咱家的东西,表面上是糖,内里可裹着砒霜呢!”
“每拿下一个,您儿子,以及尤家就得落寞三分。”
言罢,他就不再管震惊的老母,回到书房中准备起来。
稍后,他更是坐着马车,来到了河间侯府,准确来说是河间子爵府。
在世祖朝,河间侯尤世禄与义国公尤世威是亲兄弟,因为种种原因,尤世威倒下,军中的关系网都留给了尤世禄。
毕竟一笔写不出来两个尤字。
有了尤世禄扛大旗,尤家依旧威风。
毕竟一门两爵,还是公爵和侯爵。
但尤世禄一扛,就舍不得放下,临死之前还把关系网传给了儿子,儿子再传给了子孙。
于是,偌大的大明,人们只知道一个河间侯,而不知义国公。
越想,尤朝贵越是难受。
同样都姓尤,人家几代人娶了好几个公主了,而自己家却一个都没有,只能娶一些伯爵之女,自降门第
他老娘甚至不是世爵出身,只是区区的子爵。
他本不想来的,但是没办法,为了更好的用人和前途,必须拜访这位尤老侯爷。
显然,他的事情已经传遍了京城,侯府的仆从对他愈发客气。
“兄长!”侯府勋卫(继承人)尤朝先客客气气地在院中迎了上来:“几日不见,想念的紧呢!”
“我要见叔父大人!”
“好,我这就带你去!”尤朝先笑容满面。
一路兜转,尤朝贵看到了侯府的奢华与阔气,尤其是那些丫鬟个个都花容月貌,穿着绫罗绸缎,顿时心中艳羡不已。
“我家中,也得如此,不过目前得一步步地往上爬,抓住这个机会!”
握紧的拳头,下定决心,他的脚步也愈发沉稳起来。
尤其喆作为侯府当家人,如今不过40多岁,脸颊微胖,双目带光,身旁一个美貌的丫鬟在捶着腿。
“叔父……”尤朝贵也不啰嗦,将皇帝交给自己的任务简述了一遍,然后道:“侄儿要完成皇命,叔父须得助我才是。”
尤其喆眯着眼睛,好似一个胖小老头。
他思量一会儿,抬起头,目光炯炯道:“这世上就没有长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