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京城上下无不小心,生怕出了乱子。
至于皇帝的远秀,反而不怎么重要了。
不过,出乎朱敦汉意料的是,阁老们对于选秀反而尤为看重:
“皇家子嗣延绵,乃是朝廷大事,不可不重之!”
匡源目光炯炯道:“臣意,选秀可提前宣扬开来,令那些女子家庭做好准备,然后等殿试后再进行。”
“大明两京二十七省,三大将军府(黑龙江、漠北、科尔沁),四大总督府(吕宋、北海、南洋、北美),都要进行选拔!”
“甚至,各大藩国也不例外!”
听到那么大的动静,朱敦汉都迟疑了:“这未免也太过于大动干戈了!”
“不妥,不妥!”
“陛下,事关皇家传承,不得不重之!”
匡源义正言辞道。
朱敦汉果断摇头:“就局限在本土吧,朕不愿太过于招摇,误了百姓大事!”
“陛下仁德,泽被百姓,臣等惭愧——”
一场和谐的会议再次结束了。
事罢,阁老们缓步而退。
匡源则停顿了下,与彭蕴章齐肩:“彭阁老倒是聪明,知道告状呢!”
彭蕴章眼睛一眯,立马猜想到的是教育部的事。
额外的散阶,让教育部对学官们有了约束,但同时却侵害了户部的利益。
谁不知道首辅可是大名鼎鼎的财相。
“关乎朝廷大事,哪有什么告状一说!”彭蕴章轻飘飘得就扯了过去:
“新设各部可不得齐全了。”
匡源轻笑一声,快步离去。
彭蕴章眯着眼睛,思虑起来。
首辅匡源多了一个内政部,管束的是巡防营,对于其来说可谓是手拿把掐。
军官的俸禄可是在户部掐着呢,虽然没有掌握人事权,但已然可行使大权。
他可听说,这位首辅为了体现自己的价值,最近可是琢磨着怎么剿匪立功呢!
“我可不能落在后面!”
龚橙在后,看着几个阁老步行,不由得摇摇头。
寥寥几人的内阁,却分成了数派,
匡源、彭蕴章针锋相对。
曾国藩与胡林翼抱团取暖。
他则是孤臣,不顾一切地站在皇帝身边。
幸赖多是新进的阁臣,如果还是那些老臣,皇帝根本就压不住了。
……
圣彼得堡,路德咖啡厅。
作为比邻枢密院、各部的咖啡厅,这里充裕着浓厚的法国气息,就连所有的银质餐盘,窗帘、桌椅,都来自于法国。
朴实的法国的风味,让一众贵族和官员们流连忘返,隔三差五的都要前来喝咖啡。
整个沙俄都如此崇尚法国。
第三厅的彼得罗夫穿着马甲,抽着香烟,腰间鼓囊囊的,手枪很是显眼。
他在街道上溜达着,看到小摊小贩,也毫不犹豫的伸手,些许的水果算得什么?
小商贩们胆颤心惊,低头不语,根本就不敢张口要钱。
无它,第三厅作为沙皇的直属部门,专门针对那些反帝份子,手上沾满了血腥。
即使那些贵族们,也颇为胆寒。
彼得罗夫晃悠悠地来到了咖啡厅,到了门口,他忽然就正经起来。
理了理胡须,拍了拍衣服,用手擦了擦皮鞋,昂首挺胸地走进了咖啡厅。
“先生,需要什么?”
“来杯咖啡,多加糖,另外给我上一碟点心!”
“承惠,五卢布!”
听到这个数字,他张口就要辱骂,但余光一瞧,周边那些衣冠楚楚的绅士和漂亮的小姐们,立马就咽了下去。
这里的哪一位不是贵族?或者有什么的人,属实不是他发飙的地方。
五卢布呀,一个月才二十卢布。
哀嚎了一声,他只能从怀中掏出了纸币。
在侍应生走后,彼得罗夫才掐了掐大腿。
果然,这种地方就不是他应该来的。
刘景穿着西装,踏步在咖啡厅中,面对侍应生的问询,他淡淡道:
“两杯,少糖,加一份牛排,谢谢!”
卢布如数奉上。
他找了个位置坐下,欣赏着街道上的风景,以及餐厅之中那些漂亮的淑女们。
不一会儿,他立马就瞧见了,那如同恶狼一般的彼得罗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