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来你们也明白一件事!”
说着,他抬起头,目光深邃:“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魏大牛停下脚步,沉默不言。
陆云廷眉头一挑,开口朗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陛下口含天宪,所下旨意,孰敢悖逆?”
“哪怕是辽国,也不例外吧!”
“辽王殿下?”
“自然!”辽王板着脸,扭头离去:“小王哪有这个胆子?”
众臣也齐齐离去,不敢与这两位有牵连。
魏大牛松了口气:“陆兄,还是你胆子大,嘴巴伶俐!”
“辽王这是不甘心呀!”
“不甘心又如何?”陆云廷则看得分明:“他辽王平日或可以号令其他五国,但要是造反,那就厕所里打灯笼,找死!”
“宗藩条例?”
说到这里,陆云廷冷笑道:“陛下随时可以改,只不过是顾及到脸面罢了,辽王还蹬鼻子上脸。”
“在西北称孤道寡多了,还真以为是唯我独尊?”
魏大牛被这一说,立马就有了勇气,感慨道:“谁说不是?昔日秦王多威风?让他退位就退位,谁敢二话?”
“又不是废藩,脾气那么大?”
二人一边走一边说着,丝毫没有顾及别人。
这般消息,自然就传到了辽王耳中,他愤恨道:
“岂有此理,区区两个武夫竟然欺凌到我的头上了,真是该死!”
宦官马穆克忙宽慰道:“大王息怒,咱这时候还招惹不了他们。”
“真是该死!”辽王低声怒吼:“光是一个名义,就能压死我!”
“这日子,老子是一刻也不想过了!”
马穆克心头一动,忽然道:“大王,何不谋求哈里法?”
辽王心头一动:“你有法子?”
“刑国在阿富汗北部,可谓是形胜之地,支持它攻略波斯、叙利亚,乃至于伊拉克,到时候奥斯曼焉能不管?”
奥斯曼此时管着中东地区,除了波斯、阿富汗,都在其管辖下,可谓是名副其实的哈里发。
“到时候,让那魏大将军出兵,揍奥斯曼,只要稍有战绩,奥斯曼必定声威大跌,到时候大王自称哈里发,也是理所应当的。”
马穆克嘿嘿笑道:“如果不胜,正好光明正大的将他排挤出去……”
“甚好!”辽王点点头。
辽国一下,其他五国立马就萎了,纷纷出兵配合。
待至玄武城,各国联军超过了十万,还有数十万石的粮食源源不断地输送过来。
金帐王国,辽京城。
经过几个月的征战,沙俄凭借着源源不断的牲口炮灰,不断地逼近辽京城。
或者说,满清只有一座城池,其他的地方都是草原耕地,根本就无险可守。
之前还能凭借着优势兵力进行绞杀,但随着十几万沙俄大军的逼近,大片大片的地盘被迫退出。
到了如今,辽京城已经被包围。
如果不是几百年来的修缮,这座城池早就陷落了。
但经过半个月的防守,辽京岌岌可危。
没有经过水泥,而是夯土为内,外表包砖的城池,根本就经受不住巨炮的轰炸。
就算是棱堡,到如今面对这般火炮,也只能遗憾收局。
曾经的景熙皇帝,如今的金帐大王,此时披头散发,双眼红肿,显然是多日未曾好好睡过。
“岳相,你觉得我们还能守住吗?”
“定然是可以的!”岳文宾老态龙钟,须发皆白,搀扶着拐杖,极其认真道:
“咱们坚壁清野,沙俄连一粒粮食,一只羊都获得不了,所带的存粮怕也是不多了。”
“哪怕没有援军,只要咱们再坚持个三五日,沙俄大军将会不战自溃!”
景熙苦笑道:“这我当然知道,但是人心难测!”
“我这段时间虽然清理了不少人,但是城内依然有不少沙俄的亲近份子,几十年来,咱们朝廷被其渗透个七七八八,非一时能清理的!”
就在两人畅聊时,忽然侍卫来报:“陛下,大喜,援兵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