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的木头。”
“好是好用,但是麻烦,烧得也不旺。”
“到时候咱们制成木炭,仅仅是供应给那些军队和官府,这个叔侄混个好日子了。”
听到这,铁柱恍然:“我明白了,这是在做官家的买卖,旱涝保收。”
“对咯!”二牛大笑:“我跟你讲,你得放机灵点,这买卖不只是我一个人的,日后也是你为生的东西。”
“木炭宁愿卖得便宜,也不要缺斤少两,官家惹不起!”
叔侄二人大干起来,一时间倒是名声远扬。
……
河北,沧州。
“青天大老爷呀!”县里最大的财主黄余年叫出声来:
“我家里种点烟叶还得收税,还给不给活路了?”
“我,我的一家十几口该怎么活啊!”
听到其哭诉,刚上任的烟草司长则淡淡地抽着旱烟,淡定十足:
“黄老爷,别在这里假哭了,你的身份我早就让他清楚了!”
“500多亩地,烟叶就中了四百亩,好家伙,整个县城谁不抽你家的烟叶,听说都卖到沧州府城了!”
“那么大的一笔买卖,也是时候该交税了!”
听到这,黄余年哭声立马就停了。
“我这也不是不交税,只是您这份额实在太大了,人家粮食一年才一斗,我怎么就以亩地两块钱?”
黄余年不解地问道,随手塞了一叠红包。
他种了那么多年的烟叶,从祖辈到现在,一直在改良烟叶,让其抽得更醇厚,更舒服。
这才有了他制霸县城,甚至远销府城的壮举。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商品能够走出一县,就已经是非常了不得了。
“时代变了!”司长淡淡道,感受着红包的厚度,约莫有二十来块,他才精神一振:
“陛下下的旨意,从此以后,烟草也要跟酒水,茶叶一样,征收高额的赋税。”
“莫说你种地也要给钱,关卡过了也是顶额的税,谁也逃不过!”
“阿?”黄老爷直接瘫坐在椅子:“这可如何是好,日子还过不过了?”
“看着这笔钱的份上,我给你支两招!”司长随口道:“降价吧,反正你们家的烟叶不错,买的也多,价格低了点,生意还能维持住!”
“唉——”黄老爷叹了口气,别提有多伤心了。
收他的钱,不就等于割肉吗?
一年八百块,太过于恐怖了。
待其离去后,后面的县太爷才走出来,笑吟吟道:“黄余年只是大头,还有许多小头呢!”
“据我所知,整个沧州种烟叶的就有八百余家,遍及各个村镇,保守估计不下万亩。”
“更别提那些山脚旮旯的了。”
“税,根本就收不过来,也很难收!”
司长放下手中的烟枪,沉思了会儿,道:“这可是两万块,比得上贵县的好几成赋税了。”
“这要是收上来,贵县怕不是得高升?”
“高升?”知县笑了笑:“我不过是个举人,想要升迁谈何容易。”
“而且,贵司可得明白,许多的小门小户,也会种上半分烟草,就想着自己来抽,几乎家家都是。”
“这一万多亩的地,如果真的收上来,不知道逼迫多少人家破人亡!”
“三思呀!”
听到这,男人沉默了。
他回到衙门,这里是沧州的收税部门,寥寥二十几人。
他们负责整个沧州的农税、商税征收,可谓是忙的不可开交。
但也因为如此,一个个膘肥体壮,腆着大肚子,笑容满面。
县衙甚至在某些时候求着他们提前放钱。
地方跟中央税收分成,拖延几天可让人难受。
“烟草,难!”
男人犹豫了会儿,摆上纸,直接开始书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