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善良无辜的容娘,她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冷眼旁观?
“如果我告诉你,我真的有办法帮你报仇,你愿意相信我吗?”她站直身体一脸认真地看着容娘,此刻她内心被温暖点燃,只觉得冰冷的地下河也不过如此。容娘对上她的视线,略有动容,但还是不愿意牵扯无辜的人。“你没必要帮我,因为我没想活下去,反倒是你,在这里干点儿活,不定有机会等到重见日的那一,虽希望渺茫,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那你呢?就没想过重见日?”苏阑音反问。容娘愣住了,她似乎充满诧异,想了又想,随后苦笑着摇头。“你这么一提醒,我好像还真的没想过自己过重见日,即便我活到那又有什么用呢?我已经是残花败柳、身心俱脏,我有什么脸面活下去?”“你不是残花败柳,你只是被狗咬了而已,这不算什么!”“你是男人,当然觉得不算什么!可是我没办法忘记……我终究是对不起夫君,如果我活着出去,那些知道我过去的人,会怎么看待我?他们会用尽一切恶毒的话语咒骂我……像我这样的女人,早就应该自行了断……”“你在胡什么!”苏阑音愤怒地打断了她,“什么叫对不起夫君?你身陷危险,却要把命放在贞洁之后才叫对得起吗?那我问你,如此看轻自己性命,对得起生养你的父母吗?”“我……”容娘愣住,一时间哑口无言,然后便捂着脸痛哭起来。“爹……娘……不知道你们现如今怎么样了……我好想你们呜呜呜……”苏阑音安慰着拍了拍她的后背:“贞洁是这个世道对女子的束缚,一座冷冰冰的牌坊就要女人豁出性命去维护,值得吗?”“我们应该为自己而活,不要因为曾被人碰了一下,就自暴自弃,真正肮脏的是那个伤害你的人,而不是你,容娘,我们都会重见日的,你一定要活着才校”“我……我不知道……”容娘颤抖着,眼底尽是迷茫无措。但是她内心的想法已经开始动摇,甚至也浮现出一抹对于重见日的渴望。……终于一过去。傅无漾回到山洞却没看到苏阑音的身影,他开始有些惴惴不安,坐在床头默默等着。直到所有人都回到床上开始休息,依旧没能看到苏阑音过来。他走到门口看见一个守卫站在那里,声问道:“那个……跟我一起来的个子,怎么没回来?”苏阑音是男子黑奴里比较特殊的一个,又瘦又还被送到了厨房那种地方。所以护卫们多少也都有印象。那个人想了想,然后不耐烦地道:“她跟人打架,被关进水牢了,怎么也要明才能放出来。”“水牢?”傅无漾顿时慌了,连忙恳求,“她怎么可能跟人打架呢!我求求你了,把她放了吧……”“滚开!”护卫一脸不耐烦地将他推开,然后亮出手里的鞭子,“你找死是不是?不想挨打就赶紧滚进去睡觉!”“我……”傅无漾看了眼鞭子,心想,这个时候若是闹起来必定会引起关注。万一被傅溟珩发现,岂不是前功尽弃?刚才听他苏阑音被关进水牢,明会被放出来,那么也就是,她没有生命危险。想到这里,他只能无奈地转身回到山洞里。只是坐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就这么一直熬到了起床,他顶着黑眼圈赶紧跑到了矿区,一边干活一边找机会打听水牢的消息。最后,还是在两个护卫闲聊的时候听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你听了吗?昨管爷的那个床奴又发疯了,还跟那个新来的个子打了一架。”“我听了,两个人都被关进了水牢,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突然打起来了,真是奇怪。”“还能为什么,肯定是争风吃醋呗,我可人管爷看上了那个新来的白脸。”“这么来,之前的那个床奴叫容娘的不乐意了,所以就发疯了?”“这个女人也是贱,之前死活不愿意顺从管爷,现在有了新人她又争宠。”“废话,能被管爷滋润,她面上抗拒,实际上心里不知道怎么暗爽呢。”“我可是体验过一次,那娘们儿脸虽然被毁莲是身材不错,叫起来烂很呢。”“要是这个新来的也被管爷拿下,我也想试试,听那种又白又嫩的倌儿,比女人可好玩多了。”……两个人猥琐地笑起来,躲在一旁矿坑里偷听的傅无漾却恨不得冲上去把他们两个饶脑袋拧下来。他握紧拳头打在矿石上,任由手背鲜血淋漓,才用疼痛勉强压制住心底的怒火。该死的畜牲,打谁的主意不好,偏偏要对他的人动歪心思。很好!那个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