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沉香,
离情抑郁, 金缕织硫黄。
柏影桂枝交映,从容起,弄水银堂。
惊过半夏,凉透薄荷裳。
一钩藤上月, 寻常山夜,梦宿沙场。
早已轻粉黛,独活空房。欲续断弦未得,乌头白,最苦参商,
茱萸熟,地老菊花黄。
当归也!
一幅长卷挂在药柜后面。叶宇帮着放药材的时候才看到。还是外公送给吴老的大作。
把各类药材放到相应的格子里,剩下的写上标签存好。叶宇帮着写标签,陈艳帮着放药材。一样样的吴玲都是自己经手,这样才会心中有数。总要看着才放心。
下午诊断,遇到疑问,三人就交流一番,达成一致,形成方案。经过医治,效果明显高出许多。不到四点,三十多位来求医的便诊断完毕。正想着喘口气,却来了一位要求出诊的。
吴玲有些不情愿,却也不好拒绝,看着叶宇和陈艳,“你俩在这休息着,我回来再陪你们说话。”
“正想见识下出诊是怎么回事,我们跟你一起去。”叶宇说。
问明来人的地址,原镇的小李庄,离此有四十多里路。跟在来人的车后,沿着省道飞快前行。
“这么远也来请玲儿,名声远播啊。”
“当然了,方圆百里只我一个针灸大家。当然是在杨爷爷封针之后。嘻嘻。”
“玲儿经常这样一个人出远门的吗?”
“不是经常,时常也会出诊的。”
“明天我传你一套武术,用来保身。”陈艳说。
“好啊,艳姐姐武功高绝,跟你学一定会变得厉害的。”吴玲高兴地说。
“艳,你小看她了。从小跟外公学武,身手并不差。暑假时我们第一次见到她那会,你还不一定能打得过她。”
“是吗?”陈艳惊讶地说。
“哪有。从小就受宇哥哥欺负。现在更打不过你了。”
“特别是一手飞针术,生人勿近。”
“可就是打不中你啊。灵巧得跟猴子似的。”
说笑着,半小时来到地方。
患者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孕妇。因为超生,不敢去大医院。临产之际,又受风寒,处在半昏迷状态。
来不及号脉,一套针法便施展开来。
“大嫂身体太过虚弱,怕是保不住孩子了。”吴玲一边号着脉象,一边说。
“生了五个了,就想要个儿子。算命的先生说这胎是男孩。吴医生,您尽尽力,----”男人央求道。
“这不是尽力不尽力的事。想要孩子,大嫂就有危险。身体太弱了。现在先看大嫂的病吧。”
施针过后,大嫂清醒过来。“又要麻烦吴妹妹了。”
“大嫂要保养好自身,才能更好的照顾孩子。杀只鸡补补身子,别舍不得吃。你要是倒了,孩子更苦。”吴玲劝道。
“谢谢你。”大嫂感激地说。
“再给你出付药方,明天到南镇抓来,三天不间断的喝。有了力气,生孩子不成问题。”
“不用了,家里哪还有钱抓药。您给针过,现在好多了。”大嫂直起身,苦涩地说。
“不成,不吃药保不了你和孩子的命。”吴玲口气生硬地说。
“好吧,孩子他爹,付诊资。天不早了,还要回去,天黑了看不清路。”
吴玲不再多说,“出诊费十块钱。”
男人取出钱来,五块的一块的五角的,两角的,数了一把,终于凑够了十块钱交到吴玲手里。
吴玲面无表情,收了钱放进包里。
陈艳实在看不下去,扯了下吴玲,把一沓钱塞进她的包里。
“哎,”吴玲半是无奈叹息半是答应地叫了一声。“大哥大嫂,要是你们没钱抓药,我先借给你们吧,先看病,大人小孩的性命最重要。以后有钱了再来还我。”说着从包里取出陈艳放进的钱,也没清点,放到了桌上。“一定要抓药啊,不然会危险。”
出了屋,三人直接上了车,男人追到门外,感激的不知如何说话,只是看着车子掉头离开。
“大英,把老母鸡杀了,给你妈炖着。二丫,看好你妈,我这就去抓药。”
回去的路上,叶宇开着车,两位坐在后座,都不说话。良久,吴玲叹了口气,“见得多了,同情心似乎就没了。悬壶济世,救命不救穷。可是不救穷,可能是两条人命没了。唉,遇到这样的事情,我就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