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就只能是这个样子?”
顺顺被他的神情逗得格格直笑,“你……你还是恢复原来的表情吧!你这个样子看起来很像《银河英雄传说》里的奥贝斯坦。”
大总裁装作生气的样子,“你讽刺我啊?”
“你连这部漫画都看过?”顺顺简直惊讶到了极点。
他不乏得意之色,“我看过田中芳树的这套书。”
提到这位日本作家,顺顺来劲了,“我更喜欢他的《药师寺凉子》。”
季汀洲一脸的不敢恭维,“不要告诉我,你是女权主义者。”
“我佩服那个女主角嘛!不过我更喜欢那个男主角——新世纪的新好男人!”
两个人就像相识多年的朋友,聊着喜欢的话题,完全将酒会忘在了一边。九天惟有裹足不前地退缩在原地,远远地看着他们。
酒会办得很华丽,参加酒会的人很漂亮,可这一切对九天而言却是格外的陌生,他突然觉得进退之间他已无法掌握距离。
突然间有一双手碰了碰他的肩膀,九天转过头,挂上惯有的微笑面具迎合而上——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衣着简单。没等他反应过来,对方冲着他打起了手语:“请问,您是骆九天先生吗?”
九天似乎在一片陌生中找到了归属的方向,他点点头,同样用手语回答她:“我是骆九天,你找我有事吗?”
“我叫农蕙盼,是‘魔力’公司的文员。会手语。在您和我公司合作期间,我做您的手语翻译。”她的手语很熟练,两个人几番接触下来,沟通完全不成问题。
九天心中有好奇,犹豫之下直接问了出来:“农小姐,你是一个正常人,为什么会手语?”他虽然鲜少出门,但外面的世界他多少有些了解。会外语的人多,会手语的人却少,虽然这世界上的聋哑人是如此之多。
农蕙盼不介意他的问题,坦诚地回答:“我母亲有语言障碍,手语是跟着我母亲学会的。”或许正是这样的原因,她一直很尊重身体有残缺的人。她觉得他们在很多方面,比一个正常人做得更出色。眼前的电玩设计师九天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嘛!
说到他,她想了起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叫我蕙盼吧!农小姐听起来有点别扭。”
九天也不太习惯用“先生”、“小姐”来称呼他人。两个人没有了交流上的障碍,一下子亲近了许多。
顺顺不经意间瞥见了九天这边,她领着季汀洲走了过去。她本想轻手轻脚地靠近九天,吓他一跳。没想到被蕙盼看到了,她先一步用手语告诉他:“季总裁和令狐小姐过来了。”
九天转过头正对上顺顺抬起的手,她没吓到他,他反倒吓了她一跳。九天冲着她淡然一笑,那笑容在瞧见季汀洲的瞬间退了下去,未能达到眼底。
此刻顺顺的眼中只有九天一个人,认识他这么长时间了,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穿西装。原来,他也可以西装革履地出现在众人面前。指指他身上的西装,顺顺竖起了大拇指,她知道他能看懂她的意思。
九天的确看懂了,她说他很帅嘛!拎了拎她的衣领,九天将同样的手势还给她。
趁着他们俩玩笑的空间,蕙盼尽责地充当翻译的角色,一会儿动手,一会儿动口,为两边做着介绍:“季总,这位就是骆九天先生。”
季汀洲伸出手,“早就听闻九天大名,今日得见,幸会幸会!”
九天随意地和他握了握手,没有任何的表示。顺顺看在眼里,顿时察觉了他的不对劲。她找不到那种“晴天公仔”似的笑容,就知道他心里一定有事。可这个时候总裁就在身边,一会儿这个过来说两句,一会儿那个过来聊两下,她也不好跟他多说什么。
找了个机会,她拉着九天出了会场,来到外面长廊的凉椅坐了下来。幸亏她早有准备,随身带了纸笔,掏出这些必须的武装,她像个街头连接暗号的特务“唰唰唰”地写了起来。
“你不喜欢这种场合,对吗?”
从酒会开始,九天的微笑就像一张面具时时刻刻卡在脸上,压根没有丝毫的喜悦。知道骗不了她的眼睛,九天痛快地点了点头。
看见他的回答顺顺反倒乐了起来,她接着写下去:“我也不喜欢,咱们离开这里吧!”
九天挑高了眉头,他的表情是在问她:这样好吗?
顺顺隶属行动派,说做就做,来不得丝毫的含糊。她也不回答他的问题,拉着他就向外冲去。九天乐得和她离开这个不属于他的地方,所以任由她拉着自己去那属于他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