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没把他的笑放进心里。
可蕙盼却看得真切,她突然向九天打起手语,两个人这就用手语交谈了起来,然后蕙盼突然踮起足尖,用面纸擦去九天额头上的汗滴。
这一幕就像一把火点燃了顺顺的心,她不停地暗示自己冷静下来,不要慌,不要乱,可紊乱的呼吸和糟糕的心情就是不肯放过她。拎起自己的包,顺顺快速地冲上了顶楼的工作室。
她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连九天都没来得及抓住她。他转过头,用手语问身边的蕙盼:“她怎么了?怎么好像怪怪的?”
“或许是担心工作吧!”蕙盼简单地一句话带过,在她低垂的面颊上有着点点算计后的怯喜,隐藏在九天看不见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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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英雄》再度敲响了战鼓,或许因为是失而复得,令狐顺顺和骆九天都尤为珍惜这次工作机会。遇到问题,产生争论,他们俩学会用更和平的方式去讨论解决。尤其是顺顺,尽可能地控制自己的脾气和那张比乌鸦还讨厌的乌鸦嘴,九天倒也挺了解她,适时地让她一让,不让战火波及开来。
即便如此,顺顺重新回到骆家的这几天里,九天还是觉得她有些不大对劲,他总感到顺顺在有意无意地躲着他。
工作时间,他们得忙着工作,没什么时间聊闲话。工作以外,他和蕙盼之间有些事需要一起做,而她也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等他有空来找她,她不是推说要赶稿,要挣钱,就是跑得无影无踪。等到晚上她就缠着上天,经常是晚饭后,上天去找他的“恶女”谈恋爱,顺顺也充当电灯泡跟着一起去了。更奇怪的是,上天还一副“欢迎你插到我和女朋友中间来”的样子——真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了。
“九天,你在想什么?”感觉出九天的心不在焉,蕙盼忙用手语唤回他的注意力。
九天一惊,这才想起这是他学唇语的时间。他居然将蕙盼的努力放在一边,任由自己的思绪围绕着顺顺奔跑,真是该死!
“对不起!我走神了。”他歉意地向她微笑,就像一个石膏做成的模型,没有太多的内容。
蕙盼微笑着摇摇头,她想就这样让这个话题过去,她想告诉自己这还是她跟九天单独相处的时间。可是,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就这样下去。她快速地打起手语,用这种方式将自己的心情提出来:“你刚刚在想顺顺的事,对吗?”
“你怎么知道?”
蕙盼转过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这还用猜吗?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将所有的一切告诉了她。他恐怕还不知道吧!他只有在想到顺顺的时候脸上才会出现微笑以外的表情,有挣扎,有烦恼,有满足,也有喜悦,太丰富了,丰富得让人嫉妒!
为什么?为什么令孤顺顺可以让他的表情丰富起来,她就不行?她懂手语,她有一个有语言障碍的母亲,她比顺顺更能接近他的内心世界。她自认性情比顺顺好,比她温和,比她更能做一个好妻子。更重要的是,她爱九天!
她如此用心地去爱他,令狐顺顺却什么都不做,不费吹灰之力就赢得他所有的感情。她不甘心!她怎么也无法甘心!
九天出色的神经感觉出身边的气息不对,他拉了拉蕙盼,关切地表示出自己的疑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蕙盼摆了摆手,“咱们继续学唇语吧!”
九天也没太在意,跟着蕙盼继续学着一句句的唇语。沉浸在日光下的两个人丝毫没感到风雨袭来的预兆。
此刻顺顺趴在顶楼的窗台上,遥望着庭院里相对而坐的两人。那个笑眯眯的“晴天公仔”就挂在她的头顶上,顺着风向晃啊晃啊。
这几天她避免见到九天,准确地说她避免见到九天和蕙盼在一起的场景。她不喜欢看见蕙盼算计的目光,她不喜欢看见她以主人自居的架势,她尤其不喜欢看见她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围绕在九天身旁。
每次见到他们俩挥动着手语坐在一起,她的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恍然间明白了什么——她不想看到农蕙盼!
她不想去追究这其中的理由,她只想将她赶出自己的视线。说她不讲理也好,说她霸道也好,她就是不要她存在于她的视野内。
说做就做!拨开“晴天公仔”,顺顺快速地冲到了楼下,下一刻她出现在庭院里。
九天感觉到熟悉的气息正逐渐靠近自己的周围,他猛地转过头对上顺顺平静无波的面容。他用眼神询问她——你怎么来了?
看懂了他的疑问,顺顺这就来为他解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