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而另一个好友梅艳波,是个顶尖的国际名模,也是媒体最爱追逐的八卦女王,这会儿好像是到哪个大沙漠拍一系列性感与知性的照片,还听说那个摄影大师出了名的难缠,要是谁敢中途耍大牌,绝对会被他K。
思至此,她悲哀地确知绝不会有人来为自己庆贺了。
突然,门铃响起,她连忙整理情绪应门,“什么人?”
“白奕夫。”他的语气就像洽公般地沉稳。
她拉开门,“有事?”
他迳自走进总统套房,并关上门,“委屈你住饭店,明天婚礼后,就可以搬进我家。”
“我明白,这是礼俗。”她看着伟岸英挺的背影,对他的感觉又增加了些。
“你来了这些天,一直没见过我父亲。”他提到了重点。
“嗯。”这也是她的疑惑,却不动声色。
“我猜待会儿他会来评鉴你。”他说得无关痛痒。
她真想大笑,什么时代了,父母还会干预像白奕夫这样出色又自我的男人?
“他是个标准的法国人,对东方人——‘’他正思考该怎么挑选适当的字眼。
“有歧视。”她替他说出答案。
他蹙着眉看她,表示默认,然后道出了部分事实,“除了我的母亲之外。”
“我明白了。”这些天虽然他们没有太多的交集,但却从各种资讯得知,他的母亲是个道地的中国人。
“所以,我希望你有心理准备。”看似无情却有情。
她的心再次被搅动,有点甜,但又不想自我膨胀,也许他只是基于一般的关心,所以她故作镇定回应:“谢谢。”
门铃这时再度响起,她和白奕夫对望了一眼,大概可以猜出门外站的是什么人。
“我来开。”白奕夫迳自走上前开门,果然如他们所料,门外站的正是他的父亲,身后还跟了他的私人保镳杰克。
“杰克,把门关上,在门外等我!”白爵士瞄了一眼这个存心和他唱反调的儿子,满腔的不悦正蓄势待发。
黑吟铃站在窗边看着这个依然健朗,神情严肃的老人,明显地感觉到他强烈的霸气,还有对自己的不屑。
“你就是那个黑寡妇?”白爵士单刀直入地道出心中的不满。
白奕夫知道父亲不会给黑吟铃好脸色看,却没料到他的反应这么激烈,且毫不留情,但他却没有出言声援她。
他想瞧瞧他亲选的女人,有没有能力自保,甚至与他人抗衡。
黑吟铃缓缓地往前走,看了看白奕夫,又瞧了瞧这个有着深邃五官的准公公,他们在某些方面还真像!
一样的骄傲、一样的自负、一样的不留余地,还有点无情。
“我是黑吟铃,也是媒体不时负面报导的黑寡妇,明天起,将是您的儿媳妇,但大前提是,您是如假包换的白爵士先生,而您的儿子白奕夫又没有改变初衷,那么我就是您要找的人。”她不疾不徐、沉稳地说。
白爵士怔住了。
据他的眼线所提供的情报,这个黑寡妇只有二十三岁,虽为成人,但终究是个小女孩。他这么羞辱她,这丫头却一点儿恼色也没有,而且那一口流畅的英文及反应,完全超乎他想像中的好。
但向来不服输的白爵士,还是丢了一句话:“好个伶牙俐齿的黑寡妇。”
“如果您不希望您的独生子回天庭的话,请您别一再称我为黑寡妇。您可以叫我吟铃,小铃,或是铃都可以。再说,先夫仙逝,不是我能控制的。”
她说得轻描淡写,但字字却皆见血。
“你!”白爵士先是微怒,继而大笑。
这个女孩虽然不驯,但他可以预见奕夫这回为自己找了个“麻烦”,她不是人人可以驾驭的女人。
起初知道奕夫存心和他唱反调,替他找的儿媳妇,就是那个他当初反对的黑寡妇,他简直气坏了。
当他知道奕夫故意不带黑吟铃来看他时,他更是气得直跳脚,命令人找到她后,即火速冲了来,准备让这个名誉不好的女人下不了台。
可是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她竟是这些年来奕夫身边最出色的女孩。
他有预感,奕夫很可能会爱上黑吟铃!
他决定再下一剂猛药,“奕夫,你是真的爱这个女人?”白爵士这时才正眼瞧了儿子一眼。
这个问题就如一颗巨石用力丢进深不见底的井里,在白奕夫的心底响起深沉的声响。
他不明白老父这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