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清楚这个温暖、伟岸的胸膛曾经为她挡去多少风雨,她只记得这里带给她的每一分感觉都是那么的令人心动,令人陶醉,令人舍不得走出!他抬起她依在他怀里的螓首,两双漆黑的眸子相触,双方都沉醉在其中。
突然间,傅虚怀开口:「宛夕,我们出去走走吧。」
于是,两人便携手走出竹屋,往后头竹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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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竹林待了一段日子,傅虚怀的伤也好得差不多,这些日子,谁也没有提起那些教人烦恼的事,因为他们都不愿意去破坏这份好不容易得来的宁静与甜蜜。
为了生命安全着想,傅虚怀自然是容不得聿宛夕下厨的,所以连日来都是他做饭,这个衔着金汤匙出生、贵为大学士之子的兵部尚书居然烧得一手好菜!更难得的是他肯为她做一个山野樵夫也未必肯做的事!要知道,在这种男女地位极度不平等的社会里,自以为是惯了的男人,如何舍得放下他们自以为尊贵的身分来做这件他们认为天生就该是女人做的事?这一点,让聿宛夕又不得不为他的体贴倾心。
而现在则是该下山办事的时候了,两人整理好一切便朝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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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尚书大人到此,下官有失远迎,还望大人恕罪!」姒府里头,姒锦程率领众家眷老老少少一大帮人出门迎接这位当今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府里头只差没有张灯结彩。
「我只是到各地游历,途经此地进来打扰一番,并未曾事先告知与你,你何罪之有?」傅虚怀笑着说道,「这位是我表妹,我受姨母所托,带她出来增广见识,她仰慕贵府上藏书丰富而来,不知姒大人能否卖在下一个薄面,好成全表妹?」他可没敢忘记她来这里的目的。
「原来是表小姐,失敬失敬!怪不得如此尊贵非凡。本府的藏书有幸得表小姐青睐实在是下官的福气,下官又岂会有所保留呢!」姒锦程笑着将聿宛夕打量了一番。好美的一个女人!
聿宛夕欠身,轻声说道:「多谢姒大人成全,小女子感激不尽。」只要她有心,无论在什么人面前她都可以完美到无可挑剔。
老鬼,肥头大耳,一看就知道是经年累月搜刮民脂得来的「成果」!表面上,聿宛夕礼数俱全,心里的咒骂却未曾停过。
「鹏儿,快过来见过尚书大人!」姒锦程唤了一声旁边的儿子,接着又转向面前的傅虚怀道:「这是小犬。」
姒鹏程心不甘情不愿地慢慢走了过来,其实他早就认出了他们两人就是那次在小店与他结下梁子的人,怪不得那位美女那天叫他傅尚书,他还以为他姓博名上书呢!谁会想到堂堂一介尚书,身分何等尊贵,竟然一声不吭的出现在那种寒酸的小店里?这下可惨了!他还曾经派一群西域的蛮子去抢人,虽然没能得逞还被那群西域人坑了一顿,但是他轻薄聿宛夕也是事实。
「原来这就是姒公子,不知姒公子可记得你与我们有过一面之缘?」傅虚怀仍旧笑着,只有聿宛夕才知道他笑脸下暗藏的杀机,派人公然抢人不说,最可恨的是那天他们走后,这小子居然又回那家小店,不但把店砸个稀烂不说,而且将掌柜给活活打死,最后扬长而去,又仗着为官的爹仍旧作威作福。这种孽障,不清除怎么行!
「这……尚书大人可能记错了,小人未曾与二位谋过面。」姒锦程打定主意死不承认,这样他们也拿他没办法。
「哦,那可能是傅某记错了,幸好那歹徒不是姒公子,否则那就不好了。姒大人,那凶徒轻薄良家女子在先,毁店伤人性命在后,就连本官的题字也敢毁!我将这案子交与你办,十日之后问你结果,不知姒大人意下如何?」
「下官遵命!」姒锦程看了傅虚怀一眼,答应了下来,心里暗想傅虚怀果然是朝中出了名的好说话,他只要找个替死鬼瞒天过海便成。
而姒鹏程则吓出了一身冷汗,直到听到是由父亲处理此事才稍稍安下心来。
姒锦程安顿好傅虚怀和聿宛夕之后便与儿子一起不见人影,想必定是商量找代罪羔羊的事去了。
傅虚怀的厢房与聿宛夕的厢房只有一墙之隔,这是他要求的,为的是方便保护她,两人处理了一些琐事之后便让人带他们去藏书楼。
「好了,妳出去吧,有事我会唤妳。」一入楼,傅虚怀便遣走领路的丫头。
「是,大人。」丫头倒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就退了出去。
「哇!我家藏书乃江南之首,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