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煮的什么烂鱼汤。我会搞得这样狼狈?你还敢说我臭?」
「我什么……」他正想反驳。
「闭嘴!」她突然一挥手,喝令他噤声,然后整个人趴下去,耳朵紧贴地面,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经过,她的眉头越皱越紧。
「怎么了?」他悄声来到她身旁。
「有人来了。」她的声音很沉重。
「会不会是妳的朋友?」他抱着希望问。
「我家的规矩,除非是自己认输求援,否则旁人不得任意插手别人的事。」
他晕倒。「我们都落到这步田地了,还不需要求援吗?」
「未到绝境,绝不求援。」若是事事都要依靠家人,何时才学得会独立?
更何况,天下间没有什么是可以依靠一辈子而不倒的,除了自己。
「你们也太固执了吧?」他苦笑。他还以为亲人好友问互相扶持是天经地义的事呢!「那现在怎么办?妳知道来人有几个?是敌是友吗?」
「来人有四个,听脚步声都是受过军事训练的,小心、谨慎,并且沉稳。」如果她还是原本健健康康的龙依,区区四名军人,她并不放在眼里,但偏偏,她现在病了。
握了握还有些颤抖的拳头,恐怕她如今连一个敌人都对抗不了。如果来者是敌人的话,她与杜皓天是死定了。
没办法了,她拍拍杜皓天的肩。「你先走,朝西面去,走大概六个小时,那里有一个度假中心,你打这个号码找一个叫龙傲的人,之后的事他会帮你。」她念了一串号码给他。
「妳要我抛下妳,一个人逃?」
「难道你要陪我一起死在这里?」
「又不确定来者是敌人,而且如果真有度假中心,前几天妳怎么不带我去?」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抛下她,就是下想。
「是谁一来就生病的?」龙依瞪他一眼。他病完、轮她病,还怎么上度假中心啊?那路程可不短,得走六个小时呢!「还有,我敢保证来者绝对是敌非友。你动动脑筋,无缘无故,四个军人进山林里干什么?」
「也许……他们在捉通辑要犯?」
「对啊!通缉要犯一个叫杜皓天、一个叫龙依嘛!你别再自己骗自己了,你心里很清楚,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无端出现军人的机率有多少?」
他知道她的意思,但是……
「不管啦!」他打横抱起她来。「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你疯了!」她又惊又怒。
「总之要我扔下妳一个人自己逃命,我是做不到的。」他抱起她就开始照着她指定的方向跑。
「你抱着我是逃不了的。」
「又没试过,妳怎么知道?」他大学读的是生化科技,将来预计要成为一名生技研究学者,自然要具备丰富的实验精神,否则怎么去挑战那所谓「神的领域」?
「你……」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只是主雇关系啊!他为何要这样做?是他人太好?还是……
不知道。她的心酸酸的,眼眶好热、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