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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书小说 > 诱拐徒儿 > page 7

page 7

他搁下信纸,不料一阵风自窗口吹入,将信纸吹向蜡烛,瞬间着火。

他连忙抢下信纸,但纸已烧掉一大半,他傻了。这下怎么办?

信纸烧了,信封却无事,她一定会认为是他拆信偷看,还恶劣烧信,可明明是纸摔出来,他不小心瞄到,不能算偷看啊!要不,内容他还记得,不如照着重写份,说不定能瞒过她?反正只是一封信,谁写的还不都一样。

于是他赶快磨墨,重写一份,再把重写的信装回去。

他继续做饭,可心神不宁。片刻后,脚步声踏进屋里,他的心顿时吊高。

“这两天真冷,看来早晚又要下雪了。”粱觅进屋来,怀抱一只长木盒。

“你去哪儿了?”他低头煮汤,内心忐忑。

“进城。今天是你生日,我买了只烧鸭加菜,又去了铁匠那边一趟。”

他僵了僵。“我今天也进城,也去铁匠铺,你有事要办,怎不托给我?”她是特地去会铁匠吗?

“这事我得亲自去办。听吴大叔说,他写了回信给我,信在哪?”

“在……桌上。”

听见背后的她拿起信封,他怦怦心跳,屋内一时寂静,只有她不时轻咳。

梁觅拿着信纸,眨眨眼,又眨眨眼,不是眼花看错,信上字迹虽熟悉,但绝不是铁匠的。

她向一旁的他望去,他低头煮汤,背影说足了心虚。

他偷看她的信吗?信上没什么要紧事,偷看完放回原位也就罢了,何必另写一封?

“怪了,这信怎么跟平日不大一样?”她故作惊奇。

“怎么不一样?”他的心大跳特跳。

“吴大叔的字,怎么歪歪扭扭的,变得这么丑?”

“可能他每天打铁,手酸了,所以字写不好。”他的字是丑,他又不是书生,平日不碰纸笔,没错字就不错了。

“还真巧,字丑得像你一样。”

闻言,他俊脸发烫,见她似笑非笑地瞧着自己,显然已看穿他的把戏,他只好招认。“他没把信封好,信掉出来,被烛火烧了,我就照着重写一份给你,心想你也许看不出来。”强调道:“是信掉出来,真的不是我偷看。”

“你的每件事,我向来一清二楚,哪会认不出你的字迹?”瞧他窘得满面通红,真是……可爱啊!她伸手捧住他两颊,呼,热腾腾,暖手再好不过了。“为师替你想好将来的称号了,就叫做“红面大侠”,你瞧你一做坏事就心虚,心虚就脸红,天生不能做坏事,将来要是救了人,冰天雪地的,你还可以用脸帮人取暖……”

“别动手动脚。”他扭头避开她的魔爪,恼羞成怒。

“啧,你越长大,越不可爱。”小时候比较逆来顺受,掐他的脸也不敢反抗,现在越来越小气。“信烧了也不打紧,何必怕我知道?”

因为平日与她无话不谈,今天心里却梗了个吴铁匠啊。看她似乎不在意,他问:“他怎么知道你是女子?”

“他当然知道,他认识我娘,从小看我长大,知道我是女人。”

“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这事?”

“因为我和他不算有什么交情,他是看在我娘分上,把我当成自己女儿,不过,我不想承这份人情,要不是有要紧事,不太上他那里。”铁匠曾暗恋过她母亲,但人既过世,情也该散了,她不想有太多牵扯。“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我不是孩子了,不该继续跟你住。”

“他也这么跟我说,劝我送走你,说我继续跟你住,对名声不好,将来难以找亲事。”她无所谓地笑笑。“我没理他,反正,我本来就不想嫁人。”

“为什么?”

“我懒。”她斜他一眼。“为师被人伺候惯了,不想去伺候别人。”

“认真点。”又在胡说八道了,他不悦。

“我很认真啊……”他又露出那种教人难以抗拒弱威严眼神,她叹口气。

“我这副病体不能负担家计,也难以生育,娶我只是供在家里消耗米粮罢了,说不定办完喜事没多久,就得办丧事,多不划算啊?”她又来了,性命都能拿来开玩笑。

“别乱说,你会长命百岁。”最不喜欢她随意把生死挂在口边,轻率得让他恼怒,不愿想像她会死……他不愿想像。

她摇摇头,美目一溜,忽然笑了。“别谈这个了,来来,我有礼物给你。”她捧来长木盒。“你猜,这里头是什么?”

“锄头,让我垦地用的。”以她的懒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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