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做卧底工作,这差事可一点都不轻松,一旦被发现了,后果非同小可。
“我还在想你这个“牧羊人”何时才要见我呢!”他穿过长长的走廊,眼前豁然一片开朗,在占地不小的平台上,端木扬正站在那里等他。
“这不是就来见你了吗?”端木扬泛起一抹浅笑,这面平台位于高楼,强劲的风力吹起他剪裁简单却合度的白衬衫。
“我真没想到,你说要派人拿资料给我,那个人竟然是陶芯。”
“很理所当然,不是吗?你们是同事,由她交给你,是再自然不过了,我现在只想知道,你那天在电话里说的事情都是真的吗?”他的语气自信得几乎教人觉得可恨了起来。
那日,他是故意让陶芯拿到资料,也是故煮让她搭船离开,只为了顺利可以让杜颂然及时拿到东西。
“当然,关于她的事,我敢胡说吗?不过,你这个人真是要不得啊!就不怕她会发现我们的关系吗?你说,究竟要到何时才要让她知道你与她的儿时玩伴是同一个人呢?”
“你应该说,她的儿时玩伴与我是同一个人,对她而言,顺序上应该会有一点差别才对。”话落,端木扬的眸光微微一黯。
杜颂然耸了耸肩,“对我而言是没有差别,不过已经那么多年了,我还不能回去吗?你该知道我一向是最不爱多管闲事的人,现在却当了人民保母,成天做这些违心事,你知道这有多痛苦吗?”
“等我找到可以替代你帮我看着她的人,我就让你回来。”其实,他在陶芯身边安排的人当然不只有杜颂然一个人,但是,只有他可以就近保护陶芯,因为是熟识,所以对她在刑警局里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不需要!”陶芯从走廊与平台相隔的那面墙后走出来,一双美眸怒得就像要发出火光,“他现在就可以回去!因为我不需要他!”
“芯芯?”端木扬没料会见到她,一瞬间脸色有些微铁青,“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杜颂然同样也是震惊万分,他对端木扬摇头,表示她不是他带来的。
陶芯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不敢相信自已刚才听到的谈话,不敢相信这么长的时间以来,她竟然都是被欺骗的!
一瞬间,她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愤怒,应该生气,还是应该悲伤?
抑或者是,她应该要高兴?因为端木扬为了她,可以说是步步为营,工于心计到了极点!
端木扬首先恢复了冷静,他目光定定地瞅着她盛怒至极的脸蛋,微微侧首对杜颂然说道:“你先回去。”
“慢着!”陶芯立刻反对,“我还有话要跟他说,他要留下来。”
一时间,杜颂然站在两个人之间左右为难,他瞧了端木扬一眼,明白地颔首,对着陶芯说道:“对不住了,陶芯,虽然我很想留下来,但是我必须听他的话,咱们就明天局里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