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换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家伙,再辛苦也都不辛苦了。
“何止?是根本不让我进房!”他很认真更正她轻描淡写的说法。
“你有意见?”
“不敢。”他继续殷勤地橱扇,以伺候的诚意换取在她身边多待一会儿,最好是可以留到等一下儿子来,一家三口……半,一起吃茶食。
容若笑嗔了他讨好的嘴脸一眼,这人在她面前可真是越来越没节操,但也只在她面前,就连他们儿子也瞧不到父皇这几近无耻的嘴脸,更别说天下人还老是觉得这位帝王冷静自持,肃厉刚断。
一阵阵徐来的轻风让她舒心了些,搁在手里成册的河园,微显笨重的身子往下沉挪,闭上美眸享受他的侍奉,半晌,才悠声道:“最近总想,如果是两个男人,倒也好,至少不必担心弄出肚子里这条人命来。”
闻言,律韬少见的嗤之以鼻……不,是在他皇后面前不敢摆出这副冷嗤的不屑,果然,才轻哼出那么一声,就被她美眸徐睁,不太高兴地嗔顾,他改换上笑脸,凑首在她的眼梢轻吻了下,“不好,就是不必担心弄出人命来,才不好,两个男人……就算想要,也做不到。”
在说这话的时候,律韬的目光一直停驻在她隆起的肚腹上,那乌曜般的眼眸里,泛过一层几不可见的浅淡哀伤,虽然一闪而逝,却没逃过容若敏锐的盯视,她在心里冷哼了声,谁说有孕的女子会变笨变迷糊,她倒是觉得自家的天子夫君变得更像三岁孩子一点。
她微眯细美眸,道:“难道,当初你在跟我欢好时,真的有想过要在我那个男人肚子里搞出什么人命不成?”
“如果可以的话。”爱一个人到了极致,总想……留下些什么。
这个意思是他真的想过?!
容若简直觉得不可思议……不,是鄙夷地看着说起这话竟然真有几分惋惜的男人,忍不住伸手将他推远一点,不敢相信自己当初是败在这种人手下,简直是耻辱到了极点。
她该再狠些才对,或许再狠些,现在的结果会截然不同。
律韬见招拆招,很快就接拿住她的双手,将她又实在地抱回怀里,仍旧不忘为她煽风解热,唤人进来再为瓷缸添上冰块,见她捣着这么一颗圆滚的肚子,接下来两个月还会再吹大许多,他就忍不住要心疼不舍。
容若抬起美眸瞪他,不甘不愿地吃进他从一旁几上冰碗里取过喂食的冰凉葡萄,心想也不必她对他再更狠了,在这世上,对这男人最狠也最残忍的,只怕是老天爷,捉弄似的让他泥足深陷般,深爱上当年的睿王爷,爱得之深之癫,到了让她在那一夜,觉得这人简直欠揍的地步。
那一夜。
芙蓉帐中,旖旎生香。
透过层层帷幔,可以看见女人坐在男人身上的翡影,其实,在帐里的真相大概也是如此,容若一双玉腿岔开,跨坐在律韬结实的长腰上,两人的衣衫皆不整,容若更是敞露出大半片的香肩美背,至于律韬则是已经衣襟大敞,肌理分明的胸膛上,几个引人遐思的美人吻痕隐隐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