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是带了便当,而且她更不想文华乐有任何误会。
她对他……除了感激之外,一点男女情爱也没有。
在工作上,他任何的要求她都会努力配合,可是私事上……她真的没有办法,毕竟她爱的始终是胡定维。
“是吗?”文华乐低喃。从夏宁那边,他大概知道了宋荔晨的过去,对她的怜惜却没有因为她怀孕而减少。虽然不清楚令她心痛的男人是谁,不过看到刚才她跟胡定维的互动,他已经猜出她的前夫是谁了,也明白为何会有上次问路的“巧合”。
而且,胡定维还是住在她心中。
“没关系。”他没有勉强她。
宋荔晨返回座位,边工作边吃午餐,可是心思都飞向了远处。直到下班的时候,她都没能够摆脱胡定维的束缚。
他看着她的眼神……太火热了,有一刻她几乎以为自己会给他焚毁。他的视线,也勾起了许多埋藏在心中的情绪。
她忘不了初次见到他的情形,一瞬间的眼神接触让她险些忘记了自己,只愿一辈子沉醉于他温柔的阵光中……温柔?
“小晨!”
胡定维一直待在大厅等候她下班,一看到人群中的她立刻快步上前,而她惨白的脸色让他的心迅速悬在半空中。“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早上他就觉得她脸上的淡红色不太自然,此时将大掌覆上她额角,灼热烫手的温度令他差点吓破胆。“我送你去医院!”
语毕,他不顾旁人侧目,将她横抱起来,快步跑向自己的车子。
宋荔晨没有拒绝,他的出现令她感到安心,不由自主地靠在他胸前,鼻端萦绕他干净清爽的气味。
好久……没有这样子亲近他……她意识迷蒙地想,他的体温熨烫着心窝,愿一辈子沉醉于他温柔的眸光中……温柔?
对啊,六年以来,他都是用柔情得快要滴出水来的眼神看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如果她真的感到不安,为什么她会怯懦于向他透露?他们明明在神父面前宣誓一辈子会爱护、包容对方,不论顺境逆境,他们都会一起面对……
她察觉到自己跟不上他的步伐,为什么不曾开口要他走慢一点?为什么不向他提出要求?
当她怨怼他吝于开口告诉她日常生活中遇到的事情时,她自己……不也做着同样的事吗?
担心她面对的事情太琐碎,他不喜欢听,所以她不敢说;害怕他以为她在搬弄是非,会惹他厌恶,她也不敢说;就连她心中最大的忧虑,她也从来不向他吐露半句。
他不是神,要是她没说出口,他怎么可能知道?
只管埋怨他走得太快,只懂得拚命追上前,她有没有想过夫妻的生活不是你跑我追,而是彼此扶持、共同面对?
她用片面的理由提出离婚,他因为赌气而同意离婚,她从来没有给予他辩解的机会,执意认定他不忠于自己,这跟他认定她红杏出墙有什么分别?
因为太在乎对方,才会以最严苛的态度去对待彼此。
为什么她如此孩子气地对待他们的婚姻?
本来就痛得很的头颅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认知而加剧痛楚,她觉得整个人如坠冰窖,腹部微微抽搐。
不……她得去医院,她必须保住孩子!
微喘着离开公司,走在人来人往的大厅,她想开口向人求救,然而一口气梗在喉头,怎样也吐不出来,腹部变得频繁的抽痛,令她更是惊恐万分!
他还是如此关心她吗?他们的距离……是否真的不能缩减?只要他走慢一点,她加快一点,他们便能继续下去的,对不对?为什么她率先放弃了?
汽车平稳地向前驶去,但不消片刻,因为前方的车龙,胡定维不得不停下车子来。
“该死的!”他不耐烦地打了一下方向盘,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塞车?
他扭头看向她。“小晨,你还好吧?”
“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他在身旁,腹部的抽痛减轻了,只是头部仍旧传来阵阵痛楚。
她越来苍白的脸色令他惊恐,没有多想,他立刻下了车,并将她抱出车外,也不管车子停在路中心,迅速拔腿狂奔。
在颠簸之中,宋荔晨本能地揪住他的衣襟,放心地将自己交予他。
胡定维咬牙跑了十几分钟,终于抵达最近的医院急诊室,上气不接下气地对推着轮椅前来的护士说:“我……我的太太怀、怀孕了……正在发……发烧……”
当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