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把慕容茵气得不轻。不过苏宜说的是事实,她只能默默地吞下这口怨气,表情愤恨地走开。
王翔齐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过他并没有介入。他记得自己重生之前,一样遇过这个情形,当时他爱煞慕容茵,任由她耍任性,最后还承诺送她几件好衣服,她才消气。现在想想,当时陷入爱河的他真是蠢上天了。
只不过即使很欣赏苏宜处理的方式,他也没有任何表示,不想让苏宜觉得他这么轻易就原谅她了。
几个简易的营帐扎好,女眷们该要入内了,此时一名士兵急急忙忙地跑向了王翔齐,禀报道:“将军,咱们拖货的马儿出了点问题。”
“怎么了?”王翔齐皱起眉。
“马儿突然变得很暴躁,有人靠近便想踢人咬人,而且不是一匹马这样,分别有五匹马儿都在停车后狂暴起来。”士兵紧张地道。
“莫不成是感染了什么怪病?”现在可是半路上,要少了几匹拖货的马,大队人马都会被拖慢速度,王翔齐可不希望遇到最糟的情况,连忙和那位士兵前去探马。
苏宜听到了这番对话,本来要进营帐,却是一个转身,跟在他后头观望情况去了。
来到了车队停车的地方,果然数十位士兵拉出了一块空间,中间有好几匹马儿暴躁地走来走去,横冲直撞,鼻孔里直喷气,不只把货物撞倒一地,还撞伤了好几个人。有的士兵试图用绳套套住马,却都徒劳无功,只是更激怒马儿。
王翔齐观察半晌后,二话不说接过绳套看准了一抛,立刻套住其中一只,接着他飞身上马,意图控制马儿。过了一阵子,马儿似乎被他驯服,王翔齐下了马后,那马儿长嘶一声,居然又开始横冲直撞。
“将军,我们刚才也试着重新驯服马儿,但好像不是那个问题。这些马是拉货用的,平时十分温驯,不会莫名其妙发狂的。”一名职级较高的士兵走了过来,一脸忧虑地禀报。
这下好了,如果真是生病了,马儿的大夫都留在边疆,车队里也没料到会有这种情形,没人能解决。
此时的王翔齐已做好最坏的打算,就是放生这些马儿,然后先派出一群士兵到下个城镇买马,再带马回来拉货。不过这样可能会耽误几天时间,同时在士兵们去买马的时候,车队的防卫也会薄弱一些,遇到什么山贼强盗的就好玩了。
“算了!”王翔齐当机立断地道:“这几匹马我们不要了……”
“让我看看好吗?”苏宜的声音突然传了进来,打断了他的话。
王翔齐心中烦躁,又认为她一个娘儿们只会添乱,便粗声粗气地道:“你想干什么?别找麻烦。”
对于他这种沙文性格,苏宜很无奈,不过这是价值观的问题,有待以后慢慢协调。她眼下只能耐着性子解释道:“记得我和你说过,我是个兽医,虽然平时都是医一些小狗小猫,但大型动物我也有点研究,能让我看看吗?”
王翔齐不以为然地挥了挥手,正想拒绝,只听见她又道:“反正你都不要这些马儿了,会有比这更糟的情况吗?说不定我可以帮得上忙呢。”
他终于正眼看她,看出了她眼中的坚持,勉强妥协道:“好,你想看就让你看,但可别添麻烦。”
苏宜上前一步,隔了段距离观察暴走的马儿们,她对着王翔齐说道:“你能让其中一只静下来吗?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迷昏其中一匹……”
“不必那么麻烦。”王翔齐也不啰唆,又套住了一匹马,接着手刀一劈,十分精准地劈昏了它。
苏宜姣美的脸蛋儿抽搐了两下,她相信在场的其它士兵应该也一起傻了眼。王翔齐对人对马都是一样,打昏的手势干净利落。
她蹲下身,执起马蹄很仔细地看了看,又抬起头很认真地观察了下其它活蹦乱跳的马儿们,最后她肯定地道:“将军,马儿没有生病,是马蹄的问题。这匹马的蹄修得不够平整,留蹄太厚,而所使用的蹄铁也没有好好的贴合蹄面,有点太小了,一开始马儿因为温驯还能忍受,但走了这么多路,会造成马蹄受伤,马儿感到不舒服,自然暴动了。”
一说到专业之处,她的表情严肃起来,抬起马蹄让王翔齐看个清楚。“只要让马夫修整一下马蹄,再重新换过适当的蹄铁,应该就会恢复正常了。”
王翔齐看向了士兵中专门管马的,果然那人像是想起什么,轻啊了一声,“夫人说得有理!因为要出远门,这几匹马的蹄铁才刚换过,可能真的换得不够好,才让马儿失控了。”
因为他们这车队多是军员,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