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五十两,北边一枝……四两,南边一枝两百五十两。”
这是按照菜瓜的京城价,产地价,远方价,这三者的比例推算出来的。“错,药品是整个大东朝均价,人参按照大小四十到六十两。”
春分怒了,“我又不是采买,哪知道这些弯弯绕绕。”“人吃五谷生百病,你连菜价药价都搞不清楚就要出去,一百两银子只怕没几天就要给人骗光,你跟夏至或大雪不同,她们是土生土长的在地人,一百两对她们来说很好过,也能够过,你呢,不会买菜,不会起灶,还自己住,你知不知道自己住还得买婆子守门?”
春分默然,自己住也这么难?
但她真不想待在赵家,不伺候主人的丫头得做粗活,伺候主人的大丫头嘛,她又没那本事,刚刚奉了茶,以后就是柳姨娘,但是姨娘也得去尽孝,以后每天早上都要去茂林院听老太太说教,想着就很烦。
赵左熙正色道:“你还是乖乖待在赵家,别的不说,没学会生火煮饭前可别想出去住,一百两银子过日子是够,但若你想要做生意什么的,那是万万不够。”
“一百两不够?根据我打听的结果应该是够啊,铺子租金五两,押金三个月,这样二十两,装潢一下什么的大概十两,进货五十两,工人工资一个月五百文,明明够。”
赵左熙一条一条数给她听,“下人一个月五百文,那指的是月银,买身钱呢?来路不明的人你敢用?让一个陌生人管着你的铺子管着你的货,人家要是卷款潜逃,你去报案都没人理。
“买来的下人至少得有来历,他敢逃,牙行自然会负起责任,还有进货,你们公司以前做成衣,你大概想走这条,可是在大东朝不管什么行业都是一条龙的,就拿赵家绣庄来说,有自己的染布坊,有自己的棉田,桑田,跟几个染石产出地也都有往来,这才做得起生意,一个外人不管是想买布还是买成衣,那都是不可能的。”
春分无法反驳,忍不住长叹一口气。唉,吃人参没有补到人生,穿越很艰苦,穿到小婢身上更艰苦,证据就是自己跟他。
自己光是想着存活就不容易了,打听事情也只能套话,收买谁,让谁办事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前主留下的那些碎银她后来数过了,不过四两多,给那些人精嬷嬷塞牙缝都不够。
至于他嘛,居然连菜瓜产价都知道,可见已经做好万全准备,他从以前就是这样,他们出去旅行时从来不曾发生要在哪里租车,要去某某地方应该在哪里转车这种问题,他一定准备周全。
他曾说过不调查仔细就出门,那就要有败游兴的打算,而为了让旅游没有瑕疵,他几乎是病态般的调查,事实证明他是对的,因为每次跟他出门一定很尽兴,很好玩,跟其他朋友出去自助,多少就会出现阿里不达的状况,他们还遇过年初施工,车站搬家这种事情,四人找不到地方上车,语言又不通,连问了好几个人才知道要去哪里搭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