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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书小说 > 一流女仵作 > page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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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亚襄知道她爹这方面粗心,无法讨论女子出嫁后会面临的种种问题,果断岔开话题,「爹,你今日在衙门当差还好吧!单老七没刁难你?」

「你呀,不可无礼,单主簿好歹是九品官,咱们吃公家饭的多少要给点面子。」女儿这脾气呀,他都为她感到忧心,面冷心热,太冲动了,为了正义不向强权低头。

「面子是自己给的,他不要脸我还替他画脸不成。」因为衙门有这个吸血败类她才不愿转任正职。

单瑞麟,家中排行第七,人称单七爷,为衙门主簿,他是本地土生土长的商家子弟,对名利十分看重,当了十五年主簿敛财无数,由他经手的事要银两打点,给得少还不乐意。

仵作的饷银不高,常被克扣,若是私下接案,单瑞麟先扣一半,此事被季亚襄知晓后,她也不直接戳破,找了一天将单瑞麟收贿的名单张贴在衙门门口,人名、银钱数目、何时收钱、办了什么事……让往来之人一目了然。

为此,单瑞麟差点丢官还钱,不知是谁出面保下他才有惊无险的度过难关,自此明面上的要钱行径有所收敛,不过私底下仍小动作不断。

若非季家父女的名声太响亮,为仵作这一行翘楚,邻近几个县衙抢着要,不然早就被单瑞麟踢出奉春衙门,安排自己人入衙。

「你见过知县大人了?」

话题突转,季亚襄一怔,「见过。」

「李家米铺那孩子是你看的?」比女儿小一岁,嫁错良人断送一生,也是个苦命的。

「嗯!」她一颔首。

「襄襄,你是仵作,不是捕快,只需如实说出验尸结果,其他事无须多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谨守本分。

闻言,她目光一利,「爹,出了什么事?」

季天魁安抚的摸摸女儿的头。「没事,有感而发而已。」

「谁警告你了?」真要无事,他不会面色凝重。

「襄襄……」季天魁无奈,姑娘家太聪慧不是好事。

「爹,你还是跟我说说,敌暗我明,若是我什么不晓得,哪天遇到要我命的人只能引颈就戮,毫无防备。」

「为你好」这种瞎话害人无数,她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胡说,没人要你命,有爹在,谁敢动你一根寒毛,爹跟他拼命。」他只剩下女儿了,豁出一条命也要护她周全。

「是不是陈家父子?」她最近就多管了这个闲事。

面上一闪讶色,他故作镇静摇头,「没的事,他们都被大人关进牢里了哪还能蹦跶,爹是希望你处事圆滑些,知点人情世故。」

「人在牢里就不能伸长手吗?单主簿第七个小妾是陈老爷送的扬州瘦马,两人关系非比寻常。」陈家每个月孝敬的银两不下千两,为什么李家赢不了官司,原因在于银子没陈家多,无法打通关节。

看到女儿了然于心的神情,季天魁喟然一叹,「因为你多事说了凶手有两名,因此陈家父子双双入罪,成了主谋,虽然尚未判决却已入狱,单主簿语重心长的告诫我要管好你,要是脸上多了朵花或是被人野地劫色那是自找地,怨不得人。」

季亚襄神色冷冷,「爹想拿银子来摆平此事?」单老七是口无底井,欲壑难填,丢再多银子下去也不会有回声。

「我……」别无他法。

季亚襄语调轻缓,背后含意却叫人心惊,「陈家家大业大,乃地方富户,我们小门小户,砸锅卖铁也不及人家的尾数,爹没想过另辟蹊径?」

「你是指?」父女连心,他脑海中浮起一个念头。

「新任县太爷。」七品压九品,绰绰有余。

他犹豫不决,「可是据爹所知,单主簿背后有人。」而且来头不小,只是以他的低微出身不得而知罢了。

季亚襄扯扯嘴角,「那又如何,总要给单老七找些事做,省得他一双贱目老盯着我们,何况新来的县令也要立下威望,他更乐于找只出头鸟给他添功绩。」让他们有能耐的自己去较量,他们父女俩大可隔山观虎斗。

她有种奇异的预感,平静太久的奉春县就要掀起大风浪。

虽然她不会观人面相,但她会观察,城门口遇到的那几人绝非池中物,一寸锦一寸金的锦衣穿在身上,带着几万两银子走在路上还需要当个七品官?

尤其是县太爷腰上系的那块墨色麒麟玉佩,一看就知非俗物,在苏富比拍卖场最少值上亿美金,她陪同长官前去办案时看过类似佩件,古物监赏家直言是皇家工匠雕刻而成,古时候用来赏赐王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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