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茶会,更多的是桃花宴,而今日正是桃花宴举办的日子。
上官易乃吏部尚书,为人清廉,素有清贵之名,桃李满天下,而他与妻子都是性情极好之人,广结善缘,今儿个受邀者几乎占了朝廷大半的官员家眷。
「阿琼。」长平长公主君琴繁一进府便找上正忙着接待客人的朵琼。
朵琼一见她,欣喜的快步上前。「阿繁你怎么自个儿进来了?门房是怎么回事,竟未唤我去接。」
两人自幼交好,私下都是以闺名相称。
「是我不让,你今儿个是东道主,又宴请这么多宾客,哪里忙得过来?再说这儿我又不是不熟,自个儿进门有何关系?」君琴繁笑盈盈地道。
「你说的有理。」朵琼有好一阵子没见到她,甚为想念。
两人寒喧了一会儿,君琴繁才道:「怎就你和夏儿在接待?烟儿呢?」
以往这场合,上官流烟可不会落下,总是与上官倾夏争着待客,像是在告知众人,上官府可不止上官倾夏一个女儿。
外人不知上官姊妹之间的争斗,可身为朵琼的手帕交,君琴繁自然不可能不知,这才会好奇上官流烟的去处。
说起小女儿,朵琼脸上不似以往那般满是愁容,而是欢喜的说:「烟儿替我张罗宴席去了,今儿个的席面可都是她一手包办的。」
好友的话让君琴繁很讶异。「那丫头转性了?」往常这般露脸的机会,上官流烟可是争着做呢,今日怎会甘愿落居幕后?
「可不是……」朵琼笑着将这阵子上官流烟的改变告诉她。
君琴繁听了啧啧称奇。「若真是如此,你可就轻松了。」
她就生了一个女儿,因此特别疼宠,但女儿非但不喜读书,成日就会调皮捣蛋,让她头疼不己。
曾经她还羡慕朵琼有这么一双出色的女儿,可在知道她们两姊妹之间的糟心事后,却庆幸起自己生了个虽不出色却乖巧听话的女儿。
「琼姨!」
刚想着呢,人便到了。
朵琼看着眼前笑得梨涡满现的小姑娘,欢喜的唤。「哎!咱们心儿许久不见,长高了不少,出落得越发标致了。」
玟馨郡主唯心儿笑得更加甜了,「那是,我也觉得我变美了不少。」
君琴繁白了自家女儿一眼。「你还真不害臊!」
她朝母亲吐了吐小舌。「琼姨又不是别人,她夸我肯定是大实话,更何况人人都说我生得像你,夸我生得美,岂不是也夸了娘?我害臊什么?」
君琴繁无语的看着自恋的女儿,却不得不一脸认同。
朵琼被她们母女俩逗得低笑出声,三人聊了一会儿,又有宾客上门,朵琼这才吩咐丫鬟带君琴繁母女入席,而后接待客人去了。
母女俩走到半路,唯心儿拉了拉母亲的衣袖,道:「娘,离开席还有段时间,我能不能找流烟玩去?」
她方才听见母亲与琼姨的对话,又问了带位的丫鬟,知道上官流烟忙妥事后便不见人影,以自己对她的了解,那丫头定是躲到假山偷懒去了。
君琴繁朝她挥挥手,「去吧,可别惹事了。」
「知道了。」她开心的跑开。
这上官府,唯心儿熟门熟路,不一会儿便找到躲懒的上官流烟。
「不玩了、不玩了!和小姐你玩,压根儿就是白送钱……」花开苦着一张脸,看着自己荷包内所剩无几的碎银,心疼的喊着。
春暖虽没说话,脸上的表情却也写得清清楚楚,心疼哪!
而另一个被抓来凑数的二等小丫鬟更是肉疼不己,一听花开赖皮喊不玩,立马便说:「奴婢出来也有段时辰了,得赶回灶房当差,省得被嬷嬷骂。」
说罢,一溜烟便跑了,速度快得让上官流烟连喊都来不及。
溜了一个,上官流烟也不恼,笑嘻嘻的说:「少了个人无妨,咱们来玩色子。」
叶子牌得四个人,掷色子倒是不必。
这话一出,春暖还没什么,花开倒是变了脸色。
两个大丫鬟相比,花开比个性拘谨守礼的春暖活泼不少,也懂得变通,故上官流烟每回溜出府都是带着花开。
正因如此,花开比春暖知晓好些事,远的不说,就说自家小姐那夜在聚财赌坊赢来的二十万两就好,她哪敢和小姐掷色子?还不让她杀个倾家荡产!
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攒下的体己恐会化为乌有,花开蹭地站起了身。「哎呀,奴婢、奴婢肚子疼!」
「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