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烟无言的看着跑远的父亲,她一直怀疑自己是捡来的,看样子这怀疑是对的……
君楚漓见她气得鼓起双颊,再次将她抱入怀中,沉声问:「你方才所说的,是不是就是我死后发生之事?」
他的梦仅仅到他遇刺身亡,后头之事他并不知,也不知上官流烟竟因为他而死。
他身上有一股好闻的皂香味,那气息在她鼻尖萦绕,让她小脸微红。
想起前世一家人的悲惨,她极轻的点头,说:「我本以为我死了,谁知一睁眼却回到了年前……」
她幽幽的说起自己重生一事。
听完她的话,君楚漓的脸色倏地一沉。
他从小就被盛丰帝当成眼中钉、肉中刺,这么多年来,他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男孩,成长为能够与他抗衡的男子,他已习惯与他那包藏窝心的叔父对抗,除了皇祖母外,根本没有其他值得他在乎的人,直到上官流烟出现。
那是他头一次这么在乎一个人,对她的在乎让他乱了分寸,再精明的脑袋也比不过那被情感左右的心。
他本以为只要自己乖乖听话就能保住他心爱之人,谁知……
感觉到他身上的僵硬与寒气,上官流烟忙说:「那都是前世的事了,这一世与前世并不同,我们有了优势,绝不会再落到与前世一样的下场。」
君楚漓没有回答她,而是捧起她的脸,深深地吻住她的唇。
上官流烟没料到他会有此动作,顿时吓呆了,就这么愣愣看着那贴在她唇上的俊美脸庞,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那模样让君楚漓低声笑了。「闭上眼,我的傻姑娘。」
上官流烟立马紧紧的闭上双眼,那模样当真是傻气的可爱,让君楚漓一颗心软得不行。
有一种思念如饥似渴,有一种折磨直达心窝,这让他爱了两辈子的姑娘,如今终于能够娶回家,他如何还能把持得住?
她的唇异常莹润香甜,鼻尖飘过她身上甜而不腻的清香,一向沉稳自制的他随时有可能失控。
上官流烟一双眼闭得紧紧的,因此更能清楚感觉到他带给她前所未有的感受……
他灵巧地撬开她的牙关,深深吻了起来,炽热且缠绵。
她被他吻得全身发麻,脑袋晕乎乎的,渐渐忘记了紧张,条件反射般地回吻着他。
许久,君楚漓感觉自己快要把持不住时,这才喘息着停下。
上官流烟一张脸早已红得不行,瘫软在他怀中,动都不敢动。
或许是这幸福来得太过突然,冷静过后,她突然感到有些忧心。「我们……真的可以成亲吗?」
前世的一切历历在目,纵然她过目不忘,聪慧过人,可若论阴谋心计,她是一窍不通,单纯得像张白纸一样。
当然,笨过一次,她自然不会再让自己笨第二回,只是要面对的敌人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她难免心慌。
君楚漓紧紧拥着她,柔声说:「别担心,一切有我。」
与她的单纯相反,他从小便生长在阴谋诡计当中,前世是他沉不住气,曝露了自己的弱点,这一世他占了先知的优势,若是再犯同样的错误,不如直接自刎算了。
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上官流烟原本担忧的心也渐渐沉静下来,连日的失眠加上方才的大哭让仅存的体力消耗殆尽,疲惫无预警袭来,她就这么枕着他的胸口沉沉睡去。
等君楚漓发现时,他的小姑娘已睡得极沉,凝视那睡颜,他双眸满载着深情。
这一世,他定不会让她再受到一丝丝的伤害。
一个月后便是大婚之日,按古礼,婚前上官流烟与君楚漓不能见面,即便他恨不得立马将人给娶回府,却也不得不遵守礼节。
这段期间上官流烟可没闲着,朵琼拘她拘得紧,嫁衣虽有宫中的绣娘赶制,但自个儿夫婿的里衣可不能假他人之手,好歹得绣上几件,偏偏她最讨厌的便是针线活了,这几日被盯得苦不堪言。
「瞧你这样子,一点也不像新嫁娘,倒像极了一颗苦瓜。」唯心儿远远便听见好友的哀声叹气,走近后见她一双眉似是打了好几个结,忍不住调侃。
上官流烟抬头一看,发现竟是好些日子不见的唯心儿,眼泪差点没落下来。「心儿!好心儿,你总算来看我了,我都快闷死了!」
她被整整关了一个月,差点没发霉。
唯心儿捂着自己的肚子,心有余悸的说:「不是我不来,是我这肚子不争气,桃花宴那日贪嘴,吃得多了,回去后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