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进到慈幼院第三年便被洪老爷子看中,长大后又成功进了锦衣卫,成了君楚漓安插在锦衣卫的探子。
这样的反间计,别说是卫同了,就是盛丰帝也想不到,毕竟十年前君楚漓才几岁?谁能料到一个才快十岁的孩子竟有这样的头脑。
有了龙十三当内应,林双简直就是如鱼得水,压根连戏都不必演了。
上官流烟听完忍不住眨了眨眼,看着君楚漓那弧形优美的脑袋,道:「你这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她十年前在干么?印象中不是与姊姊吵架,就是与姊姊争宠,要不就是和唯心儿掏鸟蛋……总之,与君楚漓生活在完全不同的世界。
她就不懂了,她的男人这么的优秀、这么的聪明,前世怎地就中了埋伏?
她忍不住好奇,将心里的问题给问出口。
君楚漓闻言,面色有些古怪。
难不成要告诉她,是因为被她给伤了心,才会一时糊涂把命给送了?这自然不能说!
「我不清楚,我死的画面有些模糊。」他眼也不眨的说着。
他说的也不算谎话,他确实没有梦到自己的死因,只知他在返回赤海关时,满脑子想的都是她没有赴约一事,就是脑子再精明也起不了作用。
他说的一本正经,上官流烟自然信了。
皇宫与楚王府的距离并不远,没多久马车便来到了宫门。
下了马车,两人原本的浓情蜜意倏地消失得无影无踪,彷佛一对陌生人般,一前一后往那气势磅礡的宫门走去。
宫门前有名宫女候着,一见到两人,立马迎上前,眉开眼笑的道:「王爷,太后娘娘正等着您与王妃呢!」
这宫女年约五十,是太后身旁的掌事嬷嬷——汪姑姑,也算是看着君楚漓长大的人。
一提到皇祖母,君楚漓清冷的双眸闪过一抹温情。「不是早与皇祖母说过不必等了?」
他早早就派人告知太后,不会这么早进宫,她又何必让人来迎。
「奴婢老早就同娘娘说过了,王爷新婚燕尔,府上又没有公婆,晚点儿起也是无可厚非,可王爷也知娘娘那个性子,旁人是劝不听的,早早就起床梳洗,心急着要看孙媳妇呢!」汪姑姑笑盈盈的说着。
君楚漓没什么反应,倒是一旁的上官流烟羞得差点一头撞死。
她居然让太后娘娘等了一个早上!她除了以死谢罪,还能怎么着?
「流烟让太后娘娘久等,实在是——」
「走吧!」君楚漓打断她的话,迳自走了。
就算是演戏,他也不想她慌恐请罪,他会心疼。
汪姑姑本打算再取笑取笑这对新人,没料到君楚漓会说走就走,顿时一愣,再转头看向上官流烟那想怒不敢怒的表情,脸色顿时有些古怪。
然而她是个人精,不管这小俩口是在闹性子还是有什么误会,都不是她该管之事,于是笑着又道:「王妃,咱们也走吧。」
她领着上官流烟来到早已备妥的软轿旁,将人给扶上轿。
「劳烦姑姑了。」上官流烟知道戏已开锣,于是装出一副怒容,却还是十分的有礼。
这是上官流烟头一回来皇宫,虽说来之前忐忑不安,然而一进宫,她却意外的沉静了下来,甚至有兴致看起皇宫内的景色。
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彷佛欲腾空飞去,地面则是铺着上好的汉白玉石,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让人望之生畏。
一路上,除了一座座雕栏玉砌、美轮美奂的宫殿,还经过了御花园。
御花园内种植着各式各样的奇花异草,十分鲜艳好看,株株挺拔俊秀。此时为春末夏初,风动花落,千朵万朵,铺地数层,唯见后庭如雪初降,甚是清丽。
上官流烟觉得眼前这景色若是能入画,肯定是一幅佳作,毕竟楚日国里应只有御花园才能拥有如此多的花种,且一株株照料得极好,宛若一个个风情万种的美人,争奇斗艳、各展妖娆,美不胜收。
一路上,君楚漓与上官流烟几乎没有互动,就是偶尔对到眼,也都是各自转开视线,比寻常的陌生人还不如,而这一切都被隐藏在暗处的锦衣卫瞧得正着。
两人很快便来到了慈宁宫。
太后时不时便派人至宫外查看,一听见通报,立马跳了起来。「快!把人请进来!」
君楚漓与上官流烟一前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