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姑娘瞧着就是活泼性子,与她那沉稳冷情的孙子十分相配,两人一静一动,有这姑娘在一旁陪伴,她再也不必担心孙子一个人孤单寂寞。
「果然是个可人儿,生得清秀雅致、明眸皓齿,哀家看了就喜欢。」太后是越瞧越欢喜,又唤来另一名掌事嬷嬷,要赏赐她珍藏已久的首饰给上官流烟,接着又派人去备膳,她要留两人在慈宁宫里陪她用午膳。
直到该遣的人都给遣走了,太后这才一手拉着一个,低声问:「你那个叔父昨夜可有让人上王府去找麻烦?」
她昨晚担心得一夜未能阖眼,就怕孙子一辈子一次的大婚会被盛丰帝给毁了,辗转难眠,这才会一早便起床,等着他们进宫。
「没事,一切都很顺利。」君楚漓知道她担心,安慰着。
「顺利就好……」太后悬了一夜的心这才放下,可不一会儿又担忧的问:「听说皇后给你赐了个侧妃,可是奸细?」
说起这事,君楚漓也有些奇怪。
林双是他特地放出去的幌子,一方面是为了替他解了盛丰帝之忧,另一方面则是要他当靶子,接下上官流烟可能会遇上的所有危险。
他本打算过阵子将人给弄进楚王府,却没想到皇后竟会如他所愿的将人赐给他,还是在他大婚之日……
皇后这么做的用意为何?他至今仍然不解,却隐隐觉得似乎有些事情是他所不知的。
他将这矛盾之处告诉了太后。
太后听他这么一问,顿时叹了口气。「说起皇后,也是个可怜人……」她将上一代的恩怨情仇简单的说了一遍。
「可惜人心易变,当初那情深意重的女子,还不是被权力给腐化了?如今为了保住她的后位以及家族的荣耀,哪里还会记得你是她昔日爱人的孩子?」太后冷笑道。
当初她可是十分喜爱董荷衣,在得知已逝的贤贵太妃竟如此暗算董荷衣时,她怒不可遏,虽说不能明目张胆的对贤贵太妃出手,却也让贤贵太妃吃了不少暗亏,谁知她如此维护,却换来董荷衣恩将仇报。
第七章 进宫拜见(2)
君楚漓听完这话有些意外,没想到皇后居然与父亲有过这么一段过往,顿时陷入了沉思。
倒是一旁的上官流烟眉头拧了又松,松了又拧,最后有些忍不住,轻声说:「皇后……会不会是有苦衷啊?」
她想起了前世的一些事,她记得前世君楚漓的死讯尚未传回时,她曾接到一封信。
信的内容很简单,要她立刻离开万江城,借口去城外的普济寺进香,哪儿会有人接应她,尔后会带着她前往青州,否则她恐会有性命危险。
当时她压根没理会那封莫名其妙的信,现在仔细想想,那封信虽未署名,可那用纸却是以云蝠为底,再绘上凤纹……在皇宫里,除了皇后,还有谁能用上这样的御用纸?
之后没多久便传出皇帝遇刺、皇后身亡以及君楚漓死去的消息……至于皇后是因何而死,却是不得而知。
这两件事总让她觉得皇后似乎不像太后所说的那般忘恩负义,如今再加上林双之事,她这才提出了猜测。
「她能有什么苦衷?」太后显然对董荷衣十分厌恶,想也不想便如此说。
上官流烟抿了抿唇,正想着该不该继续说时,就见君楚漓对她摇首,她顿时闭上了嘴。
太后又拉着他们说了些话,直到宫人备妥膳食,祖孙三人愉快的用了午膳后,才终于传来盛丰帝下朝的消息,并传了他们两人去养心殿。
两人出了慈宁宫后,再次恢复成一前一后的冷淡模样。
「累死我了!」一上马车,上官流烟立马累瘫。
在面圣的时候,她一直害怕自己演不好,哪知盛丰帝压根没为难她,只问了她几个问题便直拉切入重点,前后不过才几句话的时间,最重要的是,盛丰帝从头到尾都是背对着她,连正眼都没瞧她一眼。
「辛苦了。」君楚漓爱怜的抚着她的发,旋即问:「你方才在慈宁宫,为何会认为皇后是有苦衷?」
提起这事,上官流烟忙将猜测告诉他。「我觉得皇后似乎不像皇祖母所想,站到了皇帝那边,要不为何要特地让人带我离开?你不也说这些年来似乎有人一直在帮你?那人会不会就是皇后?」
她这么一说,君楚漓也想起了一些事。
这些年来,他能每每逃过盛丰帝的刺杀,并非他运气好,而是他一直感觉似乎有人在帮他,那人帮得十分隐晦,且从不留痕迹,有时仅是一张字条,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