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条件无耻至极,就他那三岁孩童的作诗能耐,还想赢?这怎么可能。
然而君楚漓却是答应了。「可以。」
「无忧!」上官流烟紧张的扯着他的衣袖,她昨日才把这事当笑话说给他听,他怎么……
「别担心。」君楚漓反握着她柔软的小手安慰,那双如月色般清冷的俊眸闪过一丝晦暗不明。
裴知墨见自家徒儿一脸担心,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妥。
他有文人的傲气,自然不愿有人让他,偏偏他有傲气没才气,每每斗诗都输得一塌糊涂,若他的条件是让君楚漓赢他,岂不是太容易了,可要是相反呢?
他相信只要是精通诗艺之人,肯定都有着与他一样的傲气,君楚漓也是这般,绝不会轻易的让他,这么一来,为了赢他,就得不断的与他「切磋」,他就不信,以自己聪明绝顶的脑袋,还不成为一代诗圣?
绝!真是太绝了,他真是佩服自己的脑袋!
就在裴知墨沾沾自喜的时候,君楚漓开口了。
「裴先生,择日不如撞日,不如现在就开始吧。」
裴知墨浓眉一挑。「你不需要准备?」
「裴先生可需要?」君楚漓反问。
裴知墨要准备什么?他曾经花了三天三夜做足了准备,就为了能一举得胜,谁知仍是一句就完败。准备?浪费时间罢了。
「不需要。」他十分潇洒的回道,不知情的人怕是会以为他胜券在握。
而后他抬头看了眼外头炽热的天气,随口道:「就以『夏』为题吧!限四支韵,相互接联诗句。」
这种斗诗法看似简单,实则很有难度,一人一句,越往后联,难度越高。
「好,裴先生先请。」
裴知墨也不客气,清了清嗓子,便开始他的「计划」,谁知……
一刻钟后。
裴知墨脸色铁青的看着眼前面容平淡的君楚漓,悲愤欲绝的咬牙道:「君、楚、漓!你还有没有文人的傲骨!」
他简直不敢相信,他赢了!他居然这么随随便便就赢了!说好的傲气呢?为什么没有?不仅没有,君楚漓居然能够面不改色的作出比他还要差劲的对子,难道是他的消息错误?眼前之人其实水准与他差不多?
君楚漓轻扬唇角,淡声道:「我是个商人。」
商人重利,与文人的傲骨铮铮可不同,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平定赤海关之乱,自然是以最快的方法来解决。傲骨?他本就不是那些酸儒,再说了,傲骨有何用?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打压,他只知道能活着才有用。
一旁的上官流烟简直对自家男人佩服得五体投地,毫不吝啬地夸道:「无忧,你真厉害!」
说实话,在听见他作出那让她脑门发疼的对子时,她差点没惊掉下巴,要不是他的表情太镇定、仪态太优雅,她简直要怀疑那些对子是不是真从他嘴里说出的……
太惊悚了!
总之,赢了就好。
「师父,愿赌服输。」她得意的对差点跪倒在地哀嚎的男子道。
裴知墨又气又无奈的瞪了她一眼。「用不着你提醒,我什么时候食言过。」
他好歹是她师父,她胳膊向外弯就算了,可有必要弯得这么彻底?
躲在门外的唯心儿,直到胜负揭晓才双眼亮晶晶的朝他跑来。「我就知道你能赢,裴大哥,你真是太厉害了!」
「……」裴知墨额角一抽。
虽说唯心儿并不知他们之间的赌约,可这声恭贺为什么听起来很是讽刺?
输了便是输了,接下来的日子,裴知墨跟着君楚漓去赤海关。
唯心儿死活要跟,被上官流烟硬留了下来,因为这事,她整个人恹恹地,相思病犯得很严重。
时间过得飞快,冬去春来,几个月的时间就这么静悄悄的过了。
这段时间,外头仍然没有人发觉上官流烟有孕,并非她未显怀,而是为了让君楚漓在前线能够放心,她成日躲在府中不出门,要不以她纤细的身材,早在怀孕四个月便让人看出来了。然而这样的日子着实苦了她,要不是唯心儿以及几个丫鬟偶尔陪她小赌,她恐怕早已闷坏了。
挺着几近足月的肚子,她再一次问着眼前的海燕。「你说真的?」
海燕颔首,眼底也有着激动。「王妃没听错,王爷要回来了!」
上官流烟再次确认后,脸上顿时扬起欣喜的笑容。
上天保佑,经过了近八个月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