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惜凝更不解了。「裴叔叔不回来就不回来呀,反正你一直跟着他,他也丢不了不是吗?」
就像父皇和母后,每回母后只要想溜出宫去赌博,父皇就会紧紧的跟在她后头,让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气闷了好几天。
「可我武功没他高,他真想跑,我怎么可能跟的上……」唯心儿仍是一脸的苦闷。
她都已经快二十五了,是个老姑娘了,母亲对她的纵容也快到了极限,扬言若她在满二十五岁之前还没能把裴知墨给拐回来,那就得乖乖听从她的话,嫁给她挑选的人。
再过三个月就是她二十五岁生辰,正因如此,她才会如此紧张,甚至在再一次拦截不到裴知墨时压力大到爆哭。
「那就绑着他呀。」小小年纪的君惜凝不懂这有什么难。
就像前阵子倾夏姨与惕宇表哥给她带来一只毛茸茸的小狗,她很是喜爱,可那小狗老爱乱跑,又会随地便溺,后来被嬷嬷给绑了起来教导,在她想来,绑人与绑狗似乎没什么差异。
若是裴知墨知道自己居然被比成一只狗,不知做何感想。
「绑着他?哪可能绑得了……」唯心儿蓦地一顿。
她想起来了,前阵子上官流烟同她提起收到一小国送来的进贡之物,竟是一只以千年寒铁制成的手铐,那手铐十分精致小巧,就像手环一般,然而若没有钥匙是解不开的,就是用砍用劈都没办法,毕竟千年寒铁素来以坚硬闻言,除非是以火山熔岩化之。
一想到这,唯心儿忍不住抱起君惜凝,重重的在她脸上一吻。「凝儿,你这主意实在是太棒了,心姨爱死你了!」
将小姑娘又亲又抱了好一会儿,唯心儿便离开了,她得去向好友讨要那副手铐。
无端端被非礼的君惜凝一脸无辜地看向自家哥哥,怯怯的说:「哥哥,凝儿是不是说错话了?」
君惜枫眼角一抽。
罢了,只要闹鬼事件能解决就好,至于之后的事……
「没事,凝儿记得,我们今儿个哪也没去,一直在书房里练字,知道吗?」
求生意识极强的君惜凝重重点头。「凝儿哪也没去,一直陪着哥哥在书房里练字。」
「很好。」
两兄妹达成共识,这才安心的离开萃茵阁。
三个月后,唯心儿大婚,十里红妆好不热闹。
好友大婚,上官流烟如何能不参加?偏偏她想去却去不得……
君楚漓见她一脸郁闷,将她给揽进了怀中。「还在不高兴?」
上官流烟气呼呼的说:「当然不高兴了!明明那千年寒铁就是心儿自个儿来向我讨要的,师父却不分青红皂白怪在我身上,和我赌气也就算了,还不许我去参加心儿的婚礼,他也不想想,我这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认真算起来,我还是他们的媒人呢。」
说起裴知墨与唯心儿,也是对欢喜冤家。
裴知墨自小便与天屹老人生活在一块,出师后又一心一意想成为大诗人,对于男女之情压根是半点也不懂,只觉得唯心儿一直缠着他,烦人的很。
直到有一回他喝醉了酒,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的手上竟被扣上了一个小巧精致的手环,那手环的另一头正是唯心儿。
他脸色大变,使尽办法想除去那手环,却是怎么也打不开,而唯一的钥匙竟被唯心儿给挂在脖子上,藏入了胸前的衣襟之中,若是要拿,誓必得碰到她那高耸的胸脯。
裴知墨自然不会去拿,只能被迫与唯心儿铐在一块,这情况若是让第三个人看见,他就非娶唯心儿不可了,搞得他连门都出不得。
因为此事,裴知墨十分生气,一开始连话都不愿与唯心儿说一句,可唯心儿也不是省油的灯,之前是堵他堵不着,如今两人都朝夕相处了,她还没能耐把人给拿下,那她也不用活了。
在认识裴知墨后,她便拾起她一向讨厌的诗词歌赋,她本就不笨,这么刻意苦读之下,竟也小有所成,虽说比不上上官倾夏与上官流烟那才女的水准,对上裴知墨却是绰绰有余,闲来无事便吟个几句诗,还不让裴知墨上勾?
裴知墨被迫与她绑在一块,门都出不了,腹中的诗虫早已闹得不停,在唯心儿刻意诱拐之下,果然开始与她对起对子,两人这一来一往,感情迅速升温,然而裴知墨却依旧不松口。
眼看生辰就要到了,而裴知墨对她依旧不冷不热,唯心儿很难过,追求他这么长一段时间,最后这三个月两人更可以说是朝夕相处,没想到他对她仍然不动心,这让她终于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