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钦犯啊!抓钦犯啊!”
随着高喝声响起,沈楠迅速被周围人区分开来,被澄州城的官兵,围在了城门口的空地上。
沈楠毕竟只是一个文弱书生,不停的闪躲着,想要脱离包围圈,口中还在不停的高呼道:
“尔等认错人了!尔等认错人了!”
可惜那些官兵根本就不听他的争辩,拿着锁链,三下五除二的就将沈楠绑了,押解着往府衙而去。
一路行走,引起了澄州城大量百姓的驻足围观与议论。
为了看热闹,不少好事的百姓,跟在他们身后,一同往府衙而去。
半刻钟之后,澄州城府衙之内,随着府衙门口的鸣冤鼓响起,澄州刺史旋即升堂审讯,府衙门口传来百姓的议论声。
刺史拍了一下惊堂木,两旁的衙役,抵着杀威棒在堂中呼喝:
“肃静!威武!肃静!威武!……”
在衙役的一阵呼喝之后,府衙门口迅速一片寂静。
刺史再次拍了一下惊堂木,喝问道:
“堂下何人?”
“你们抓错人了,我本姑苏人士,姓张名远,乃是游历至此,根本就不是你们要追拿的人!”
刺史脸上一阵讥讽,喝问道:
“来人呐!给我准备一盆清水,将他脸上的东西给我抹干净了!等一会儿,本州倒是要看看你还要作何争辩!”
沈楠见到如此,知道难以幸免,遂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任由周围的衙役在他的脸上揉弄。
一会儿之后,刺史拍了一下惊堂木,喝问道:
“沈楠!到了此刻,你还不认罪吗?真是给你沈家丢脸啊,想你沈家一门,自你父亲开始,再到你的两位兄长,哪一个不是铁骨铮铮的仁人志士,面对强权而不屈服。
却生了你这么一个只知道躲避的懦夫,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敢承认!”
“如今南庆君主无道,先害我父,又杀我三哥,逼走我大哥,贬退我两位姐姐的夫家。让我沈氏一门的满心忠义,全都喂了狗。
既然君王无道,我又何必为了显示自己的忠义,去做那种甘为刀下鬼的无脑之事。此时不赶紧乔装打扮一番跑路,更待何时?”
沈楠站而不跪,这刺史倒是也没有过分逼迫与他。
当即下令左右,将沈楠押入大牢之内等候发落。
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刺史下令退堂,府衙外的百姓见没有热闹可看了,随即纷纷散去。
随着天光流转,月升乌落,时间已经来到了半夜戌时二刻。
沈楠此时正在重犯大牢之中假憩,忽然听到大牢的锁链传来了阵阵呼啦啦的响声,沈楠随即惊醒,端坐而起,背对着大牢门口,静待来人。
来人进到大牢之内以后,于沈楠身后站定,幽幽开口道:
“沈公子沦落如此地步,何必再佯装姿态?”
沈楠听到声音之后,知道来人就是白日坐堂的那个刺史,站起身,缓缓回过身,问道:
“如今威王在南庆全境追拿与我,可是用了黄金千两,赐爵千户侯的封赏,可当真是下了血本。刺史你难道就对此不动心吗?”
那刺史没有当即回话,反而恭敬的朝着沈楠施了一礼,说道:
“沈公子啊,你真是多虑了,本官在担任此州刺史以前,本是东南路军中的一名佐记官,在沈老将军还在之时,便已经于军中任职。
多赖当年沈老将军的提携与资助,在那佑圣五年之时,本官拿着沈老将军给的银两,一路去往临余,中了那一年,二榜进士的第九名。
佑圣七年,本官在鹤州地方上担任县令,佑圣十一年之时,我这才升任了本州的刺史一职。本官念及沈老将军昔日的照顾,一直想要报答一二。
前段时间,本官听闻沈三公子遇害,沈大公子被逼走之时,只恨自己鞭长莫及,不能为两位公子谋划。
而此番正是上天垂怜,今日得遇公子来此,本官愿送公子前往巴蜀。那巴蜀之地,乃是脱离中原五国范围的化外之地,公子不管是在那里定居,还是做些什么图谋,都是极好的所在!”
沈楠听罢,心中犹自存疑,他已经不是几个月前的那个,不通世事的小白了。
刺史见他犹自不信,遂又从大牢外唤进来三人,都是做短打的打扮,一身横肉,显然是有些本事在身的。
待三人进来之后,刺史指着三人依次介绍道:
“这位名叫秦贲,字遐玘。祖上本姓白氏,乃是昔日追随秦将赵佗,收复岭南的一员偏将,及秦朝二世覆灭之后,其先祖不愿降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