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兰叹道:“有备无患。”
“爹爹,我说过的,这个家里,除了你和三哥哥,我和阿娘可谓是满家皆敌,我总得为我自己早作打算。”
说罢,李墨兰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向王若弗,语气凌厉道:“母亲,我希望你能吸取这次教训,往后不要再放印子钱了,也莫要轻易对底下人喊打喊杀了。”
“你这印子钱,光是闹出人命官司的就有二三十起,三十六人直接在那追债的恶徒手下身亡;超百人身负重伤,那些断了手脚的如今更是生计都难以维系;因追债还债而病死、饿死的四五十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四十多户;为了还债而被典卖出去孩子就有一百多个。”
“还有四十多名妇女被她们的丈夫、儿子迫害,不是在被其他男人侵害,就是在为其他男人生孩子。而这些女人的下场,要么生孩子去了;要么被侵害死了;要么因为频繁生孩子重病缠身;要被夫家娘家嫌弃,欺凌,日日挨打受恶受冻;要么投了河、撞了墙、上了吊。”
“印子钱啊印子钱,九出十三归,你确实没有要征收这么高的利息的心思,可你管不住底下人,管不住那些收账的人,一成一成盘剥下来,除了那些运气极好极好,祖坟冒青烟的,其他平头老百姓俱都下场凄惨。”
王若弗抓紧盛紘的手臂,惊骇道:“我,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我,我的本意只是,只是接济一下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