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忠伸出手指,对着段怜儿点了几下,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摔坐在椅子上。昏死过去。“老爷,老爷!您醒醒啊,老爷——”段怜儿慌了,她趴在床上尖叫着。老爷要是去了。她下半辈子,可就没指望了。肚中就算有了孩子,也比不过已经成为秀才的沈鹤迟啊。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一道清冷的少年音。“劳烦大家都去前院歇着吧,马上就要开席了,家中出了点小事,让众人见笑了,还请大家见谅,莫要到处传,来人,送客人去前院。钰儿萱儿,你们去把小姐带走,别污了她的眼,再给段姨娘穿好衣裳,阿勇阿坩,你们两把阿贵押到柴房关着,等我爹醒来,再好好审问一番,大山,你去把郎中请来......”不见踪影的沈鹤迟,总算出现了。他手里还拿着书本,看到一半。袖口也沾着墨汁。一看就知道。他一直在屋里看书写字。明明才十一岁,却十分轻松的化解了这份尴尬。真不愧是少年秀才。原本看热闹的宾客,对他印象特别好。都给面子的离开了。毕竟十一岁就能中秀才,往后举人定不在话下。可不敢得罪。把宾客送回到前院,又处理好屋子里的事情。两刻钟后,沈忠已经躺在榻上了。他双眼紧闭。脸色发青,就跟死了一样。一旁的郎中在给他诊脉。而段怜儿则是在床上哭哭啼啼,狼狈不已。她衣服已经穿好了。但是人却被两个丫鬟看管着,不允许她下床。“大夫,我爹如何了?”沈鹤迟装作关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