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不孝子,我可是你娘!今天你爹已经把我抬为正妻了,你,你竟然说我是贱妾!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你的孝道呢!啊?要是知县大人知道你是这种人,你的秀才,恐怕...”
段怜儿威胁的话还没说完。沈忠的巴掌就落在她的脸上了。“贱妾!住口!你就是一个妾,连主子都算不上,还想毁了我的儿,若鹤迟出事,往后我必定让你生不如死!!”沈忠第一次用仇恨的眼神看着段怜儿。贱妾二字,已经决定了段怜儿此时的身份。似乎在说,她还不是沈家的主母。依旧是妾。段怜儿捂着发疼发烫的脸颊,彻底慌了。“老爷,妾身哪敢啊,妾身是被冤枉的,老爷您要明察啊,妾身哪敢偷人,就算偷,也不会偷这种贱奴啊,他哪里比得上老爷,妾身又不傻。”段怜儿因为慌张,所以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以至于,沈忠的脸色越来越黑。“看守后门的是谁?把他带过来。”沈忠对着跪在地上的家丁说道。“老爷,今日看守后门的是去年才进府的麻二,小的这就把他带来。”家丁起身,后退着离开。再来时,他的身旁跟着一个矮小瘦弱的男人。约莫十七八岁。“你就是看守后门的?说,今日有谁出过府,可曾看到欣儿?”沈忠眯起了眸子。死死盯着麻二。“老,老爷,小,小的,不,不敢,不敢说啊。”麻二似乎很胆小。他跪在地上,不敢抬头。说话都有些结巴。却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段怜儿。这一幕,刚好被沈忠发现,他也看了一眼段怜儿,随后猛地一拍大腿,吼道:“说!我倒要看看,这里除了老子,你还怕谁,有我在,你放心说。”“老,老爷,小的今天守着后门,后来尿急,就去上了个茅房,结果回来时,发现贵哥扛着一个人出去了,小的瞧不清是谁,只知道肩上的女子,今天穿的裙子,是嫩黄色。我觉得奇怪,本想跟出去看看,结果在门缝那瞧到贵哥把那名女子扔到马车上了,再眨眼,马车已经离开,贵哥也进来了,他威胁小的,说小的要是敢把这个事说出去,就让夫人把小的卖到临县的窑子里。贵哥说那里好男风,小的要是被卖进去,要被折磨个半死,小的怕贵哥,更怕夫人,夫人平日里就总帮着贵哥出头,所以小的就不敢把这事告诉老爷,小的知错了,请老爷饶了我,小的不想去窑子。”麻二一边说一边哭。瞧着可怜的不行。他连着磕了好几个头。没一会额头就红了。“贵哥?他一个奴才也配让你叫哥?畜生!胆敢在我府上兴风作浪,他是个屁!来人,把阿贵这个背主的贱奴扔到城外山上去,让他被野狗野狼分食!听闻死后尸首不全的,这辈子都投不了胎,老子让他灰飞烟灭!”沈忠的眼睛,越来越红。他吩咐完家丁,转而瞪向段怜儿。“你真是好样的!”沈忠现在认定,是段怜儿让阿贵把欣儿卖了。就因为那丫鬟不小心把茶水泼到她的身上。如此的蛇蝎心肠。偏偏他被瞒了这么多年,再联想到之前鹤迟跟他说过,他那早逝的妻,死因古怪。顿时一阵头脑风暴。把这些事情全部捋通顺了。 丫鬟欣儿得罪了段氏,所以她派心腹把欣儿卖掉,再趁着自已在前院正忙时,与心腹阿贵苟且。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至于有人来喊女儿去后院看礼物。估计是哪个跟段氏不对付的下人,发现了此事,又不敢告状,就想了这个招数。只是,为何要叫上宾客。沈忠感觉自已的脸,都要丢尽了。“鹤迟,宾客走没?”他问向身前的独子。“儿子已经送他们离开了,还特意告诫过,不要乱传,毕竟儿子也是秀才,又在三山学堂读书,他们不敢得罪的,爹你放心,只要他们不想与我们家结仇,绝对不敢胡乱说。”沈鹤迟的话,总算让沈忠的脸色好看了些。“来人,把小姐带上来。”沈忠松了口气,又吩咐起下人。他要好好把这事问清楚。必定要揪出那个奴才。敢让他当着众人的面丢脸,这种奴才,留不得了。等了一刻钟,沈珠儿红着眼睛过来了。“爹爹,大哥他欺负我,不准我跟娘说话,还让下人把我关在屋子里。”她一来就对着沈忠告状。要是在以前,沈鹤迟肯定要挨骂。偏偏是今天。沈忠的情绪毫无波澜,甚至看到女儿的眼睛肿的像核桃,也没有一丝心疼。“方才是谁跟你说,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