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扇门在黑暗中打开了,作战机器也不知在何时隐去了。
影像中,面具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维莱卡也没再犹豫,拉着青流就准备离开。
等到维莱卡快走到门口,影像才终于开口,“都没时间寒暄了。”
维莱卡慢慢停下,回头望了一眼。
不管是姿态,还是语气,这个男人都和那时一样。不过,就如其所言,他们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
她转头继续走。
“告诉你的头领,契约会生效。两年之内,我们不会对你们动手。但你们知道,名单是不可能随意抹去的。”
“随你们乐意。”维莱卡的声音在那影像听来已经几乎遥不可及了。
“没什么是恒久不变的。”那影像发出了最后的声音,接着便消失了。
黑暗沉寂,但石窟仿佛发出了某种声音,一种类似哀嚎恸哭的声音。
维莱卡搀着青流沿一条长长的倾斜通道走了出去,没有遇到阻碍。
因为在地下黑暗中待的时间有些长,走进光亮下时,维莱卡不得不闭上眼睛。
等到她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己的同伴正在外面等着她。就在她旁边。
每一个都很狼狈,但是没有少人。
no10金伤了一条手臂,胸前副甲沾满了血;
no15猎豹更是战斗到连副甲都损坏了。不过他很专业的没给敌人留下,而是用了一个精巧的悬浮装置将副甲部件托在了上面。
他的腿瘸了,伤的似乎比金的手更严重,身上也多处负伤;
至于no6杀狼,维莱卡从没见过这个女人如此这般。
她的副甲到处都是被利刃撕裂的口子,有的伤口现在还在流血,而且颈后也有创伤,鲜血染红了那银白色的发梢。
再多瞧几眼,她的伤甚至比青流更重,甚至让人觉得还能保持意识都已经是奇迹了。
但杀狼却还有力气调侃。
金从维莱卡手上接过青流,扛到身上。
银发的狼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们在下面双双殉情了呢。”
维莱卡苦笑,“差点就死了。”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停下了离开的脚步,盯着no6,问,“他……呢?”
杀狼的眼睛故作责备地一瞥,就好像在说维莱卡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然后说:“能说话的地方被我砍下来了,应该死了吧?”
如果维莱卡还有力气,她一定会叫出声;甚至就连半昏迷的青流都抬了抬脑袋,不过立刻就垂了下去,彻底失去了意识。
维莱卡想对杀狼说: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面对的是整个工会最强大的杀手?你知不知道他的实力在我看来可能仅次于no1?
是她高估了撒旦,还是说低估了这个女人?
“no6,你——”一片黑影遮住了她们,黑鹰从天而降。
“你想说什么?”杀狼问。
维莱卡憋了半天。“你到底……”
她本想问‘你到底多强’,但又觉得这句话侮辱了其他人,所以话只说了一半,便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不过后者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毕竟也是女人,在黑鹰降落到她们头顶前轻声回应道,“只要不是怪物,就赢不了我。而像‘怪物’的人,现在就我所知,就只还有那个人。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最后那一句话甚至略带调皮。
维莱卡只能无奈地摇了下头。
黑鹰打开侧门,医护员与副驾驶立刻冲出来协助几人登机。“尽量快点,战士们,免得他们后悔。”
维莱卡想告诉这两人他们不会后悔,但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其他战斗过的人也都一样。
就好像疲劳了一天的人突然挨到了床,本来勉强支撑的身体一下子就失去了剩下的力气。
特派员们被安置到座椅上,医护员与副驾驶立刻拿出急救箱给他们消毒止血,并注射各种抵抗针剂。
杀狼将冷冻医疗箱让给了青流,维莱卡不知为何感激的说了声‘谢谢’。
“你出大事了,维……”银发女人躺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而在她之前,金和猎豹早已在药剂的作用下昏睡过去。
维莱卡不知道银狼是什么意思,她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飞行器离开地面,激起烟尘与石子,将果树藤枝吹的摇摇乱晃。
城堡逐渐进入视野,浓烟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