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嘴边的鲜血。

几万年了，璃书承认刚开始自己是靠的一丝运气飞升上神，但自从坐上这个位置，璃书没有一刻是松懈的，她为了天界，为了百姓，日日拼命修炼。多少次在大战上死里逃生。她不求天帝天后百姓苍生对她感恩戴德，但求无辜的人一世平安远离战争。

如今她孤单一人站在这没有硝烟的战场上，身后是尸骨未寒的初一，四周尸山血海如同阿鼻地狱。但她不后悔，她保护了自己想保护的人，唯一对不起的便是为她而死的初一。

“对不起初一...我不能给你报仇了。你现在上了奈何桥了吧，等等我...我马上就来找你了...”眼前的景象已经一片模糊，璃书浑身颤抖着慢慢跪倒在地上，此时的她已经气力不支，说一句完整的话都十分费劲。

“霄铎...你作茧自缚，终有一天...会自食恶果的！”

“自食恶果？”霄铎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仰头哈哈大笑:“笑话，就算自食恶果，现在也是你走在我前头。”

长剑插在土地上，璃书低着头半跪着勉强用剑支撑着身体，看着四周虎视眈眈的士兵，璃书长叹一口气。

像回光返照一样，以前种种的场景都在眼前闪过，抚摸着手腕上的琉璃手钏，璃书闭上眼嘴角勾起一丝柔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