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沈姐……”

叶芊芊突然就被拽住了手腕，被沈曼扯着磕磕绊绊地离开了卫生间。

“不许问，不要想，拿了包我送你回家。”

沈曼故意很凶，带叶芊芊回到了原本的座位上。

她留下叶芊芊在座位上收拾东西，自己先跑到前台去了。

等到叶芊芊后脚跟上来，账也已经结好。

沈曼先一步出了餐厅，像是不怕叶芊芊不跟上来一样。

她也很想像来的时候和她并排走，但现在看来是做不到了。

她也搞不懂自己在干嘛。

察觉到男人毫不掩饰的凝视后，就那么做了。

找机会写下了【来卫生间找我】，把纸条藏到了几张钞票

她鬼使神差地真的到卫生间侧边藏起来等他，也没想到那个男人真的会抛下自己女朋友一个人赴约。

看来那个女孩口中的“宝宝”也不是那么可靠嘛。

没办法，顺水推舟咯。

在现身露面前，她交代好了服务生几分钟后让某一桌的某一女生来卫生间一趟。

那男人还真是不要脸面，说进女厕还真的往里闯。

好在里头没人，倒不用找隔间了，直接在洗手台边吧。

男人显得很急切，不知是害怕女朋友在外边等得急，还是欲望得不到疏解。

“不觉得对不起她吗？”

“她就是提款机而已，哪里有你漂亮……”

拉下沈曼的吊带前，发生过这样一段对话。

吃软饭都吃不明白。

真恶心。

但沈曼还是熟练地抛着媚眼，顺带跨越视线，挑衅一下姗姗来迟的女孩。

女孩撞见这场面都快疯了。

那表情真的很解气。

可惜还没看多久的戏，偏偏叶芊芊也进来了。

沈曼怎么作贱自己都没事，唯独不想让叶芊芊看到自己那副样子。

虽然叶芊芊也不是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但当面撞见还是第一次。

早知不说去洗手间就好了。

两人一前一后，总算是从商场下到了停车场。

在坐进车里之前，两人再没说话。

等沈曼系上了安全带后，叶芊芊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沈姐……”

“说了不许问。”

沈曼发动着车，还是没给笑脸，也没看着叶芊芊。

“没有，不问那个。”

叶芊芊也扣上了安全带，同时也不太敢盯着沈曼了。

有一点点尴尬。

“我是觉得，你好像变了一些。”

她还是说了出来，感觉用了很大的勇气。

“有吗？不觉得。”

沈曼不以为然。

不过只要刚刚被撞破的事翻篇，她并不介意叶芊芊开启其他话题。

”嗯……“

叶芊芊杵着自己的脸，望着窗外想了想。

“我也说不上来。你就当我没说好了。”

话题开启了却没有解释，这使得车内再次沉寂下来。

车开出了很远，到数不清第几个红灯前停下。

“沈姐，你有喜欢的人吗？”

话题再次开启，但这个转折很生硬。

“问这个干嘛？”

虽然这个问题很突然，突然得让沈曼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但她还是用疑问句接下了话茬，不至于让车内弥漫着静悄悄的尴尬。

“就是问问。”

沈曼看出了叶芊芊揣着心事。

她也不急，等着叶芊芊自己想开口后，把东西抖落出来。

“我一直想知道一件事情，但有点冒犯。如果我问你，你能不要生气吗？”

趁着红灯的间隙，叶芊芊真诚地盯着好不容易能转过头来看看自己的沈曼。

“你说。”

或许沈曼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一直把叶芊芊当作小孩子，并不觉得会问出多冒犯的问题。

所以她答应了，作为对孩子探索欲的允许。

不过很快沈曼就会后悔，没有及时堵上叶芊芊的嘴。

“如果被迫做了那种事，但对象是喜欢的人，还会生气吗？”

沈曼闻言一愣，她没想到叶芊芊会问这种问题，确实非常冒犯。

随即，她惊讶地看着叶芊芊。

“你不是同性恋么？”

不过这不是重点，她主要惊讶的点在于——

芊芊不是童子身了？

叶芊芊愣了愣，突然反应过来沈曼在想什么，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没有，不是我……”

她拼命挥手否认着，试图打散沈曼的脑海中的想法。

沈曼看着叶芊芊，确实怎么看也不像是果实成熟的样子。

于是她开始好好思考起叶芊芊的问题。

“不知道。”沈曼说，“也许会吧，也许不会。”

“不过既然是被迫的，听上去就不是件好事。”

她的脸阴沉下来，像是想起了一些事情。<